都過去十幾年了,想要找到當時的物證,怕是難于登天。
只得先從人證入手。
她現在只想知道和謀害母親性命有關的消息。
“冬棗啊,我這幾天總感覺記性不好,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落水被什么東西磕到頭了?!?
冬棗趕忙放下手里的瓜子,伸出手來把她腦袋前前后后摸了個遍:“沒有包啊,也沒有傷口,烏青都沒有?!?
陶夭夭豎起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道:“估計是內傷,小聲點別張揚,讓別人知道了不好?!?
冬棗心領神會睜大眼睛點了點頭。
“冬棗,你可知道,這府里,有多少十七年以上的老人?我不記得了?!?
冬棗道:“這個府里除了姚媽媽,再沒其他人是在夫人去世前入府的了?!?
“哦?”
冬棗起身去把院門關上了,在她耳邊小聲說到:“我是從小在這院里養的,我爹媽都是被杭白菊賣到別家去的,不過他們運氣好,現在的主家也很不錯,要接我過去我沒去?!?
好像是有這么一說,下人奴婢都是可以買賣的。
“這十幾年中,據說府里的老人趕的趕賣的賣,就一個姚媽媽,是你的乳母,老爺厚待幾分,再加上姚媽媽行事謹慎不出錯,夫人也拿她沒辦法?!?
陶夭夭用手點點冬棗圓咕隆咚像饅頭一樣的手問道:“那你爹媽接你去,你咋不走?”
冬棗臉上立馬浮現出幾個大字:不會真傻了吧?
轉而又磕了幾粒瓜子道:“我平時那都是裝傻,我又不真傻,我為啥要走?我走了上哪去找你這么好的小姐去?”
陶夭夭捂嘴一笑:“在你心目中我很好嗎?”
冬棗豎起了大拇指道:“你是最好的,葡萄三天兩頭挨罰,每天過得膽戰心驚的,三小姐待人雖也好,但都沒你好。”
“對了,照你這么說,這府里的下人管家什么的,是不是全都換了個遍?”
“是啊,而且絕大多數都是辛州人,就是老爺和夫人的老家人?!?
“原來如此,難怪聽他們講話口音都差不多呢?!?
冬棗又上手在她頭上整個摸了一遍。
“你又干嘛?”
“你真的是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給任何人知道,明白嗎?包括姚媽媽。”
冬棗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像要慷慨就義一樣,點點頭道:“是不能讓她知道,她知道了得擔心死了,不過小姐,你真的不需要看看大夫嗎?”
陶夭夭站起來踢了踢腿拉伸了一下手臂道:“你看我像需要看大夫的樣子嗎?”
冬棗磕完了手里最后一顆瓜子道:“好吧,小姐說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老人都走完了,還是只有姚媽媽一個線索,她能知道什么呢?如果知道,杭白菊會留她嗎?她會不告訴老爺嗎?姚媽媽很謹慎,沒有把握估計她也不敢,畢竟她也只是一個乳母,在老爺眼里,能比得過表妹嗎?
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咦對了,還有冬棗爹媽。
“冬棗,你爹娘當年在府里是做什么的?”
“我爹是給老爺趕馬車的,我娘是廚房的上什?!?
陶夭夭下巴一縮:“上什?是什么意思?”
“就是負責蒸菜,燉菜,煲湯什么的?!?
慢性藥,怎么下?要么香薰,慢慢吸入,要么食物,慢慢攝入。
什么樣的食物里面下了藥卻不容易被人察覺呢?
當然是湯水。
陶夭夭眼睛一亮:“我想見見你娘,你幫我約她出來一趟,怎么樣?”
冬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