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一聲不響的跑到御書房往桌角一坐。
皇帝還在皺著眉頭看奏折。
挑眉斜眼撇了她一下,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批閱奏折。
過去了很長時間,一大堆奏折都批完了,玉羅還是一語不發,蕩著雙腳,口里鼓著兩團氣。
“說吧,什么事情,悶悶不樂的。”
皇帝終于忍不住了:“平日里嘰嘰喳喳的煩得要死,今天怎么變啞巴了?”
玉羅從桌上跳下來,轉身雙手托著臉,伏在桌上。
“父皇,他不理我。”
皇帝已經猜到他是指誰了。
“誰?誰不理你?”
玉羅一跺腳道:“哎呀,還有誰啊,就是那個花灼啊。”
“哦?”
“我昨日去競王府看到他了,他沒說幾句話就裝病跑了,父皇你得給我想辦法。”
“是不是你太任性嚇到人家了?”
玉羅想到自己昨天明明很克制還表現的有些害羞的。
氣惱道:“才沒有,他以為我是王府的客人。”
“那朕能給你想什么辦法?讓他進宮領賞他都不來。”
“你下旨宣他進宮,諒他也不敢抗旨。”
皇帝看她一副要仗勢欺人的樣子:“你打算強取豪奪啊?”
玉羅雙手一攤:“那不然呢?”
這花灼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看著這個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對再好的東西也就三分鐘熱度的女兒,竟然為了這個花灼這般魂不守舍。
“誒,就算你是公主,咱們不可太過強人所難,這樣吧,這會正好忙完了,朕隨你去一趟競王府,看看這個花灼到底是何方神圣,如何?”
玉羅看著皇帝氣勢逼人的龍袍道:“那父皇還是換身衣裳吧,別把人給嚇跑了,好不容易才找著的。”
皇帝調侃道:“你剛剛不是還打算強取豪奪嗎?”
“哎呀,那是給氣的,女兒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父皇你可得替我想想法子,反正我就是非他不嫁。”
競王府的門口來了一輛外表平平無奇的馬車。
車門被揭開,出來一個威嚴正氣的中年男子和一個嬌俏活潑的妙齡少女。
門倌一看立馬進去稟報。
競王滿腹狐疑的火速出現在門口。
拱手道:“皇兄?玉羅。”
皇帝豎起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進去說進去說。”
皇帝不帶隨從來王府的時候并不多,看著玉羅那樣子,競王心里也猜到了八九分。
昨日玉羅回去的時候就是怏怏不快的。
皇帝到了廳里坐到了上首,王妃聞訊也趕了出來。
忙笑著行禮問安。
“皇上今日來,可是為玉羅的事情?”
皇帝呷了一口茶:“王妃就是聰明,聽著玉羅的描述,朕對這個人,很是好奇,便想著過來看看。”
王妃含笑:“皇上若是想見他,召他進宮便是,何苦又跑這一趟呢?”
轉身又對荔枝道:“荔枝,去把花公子請過來。”
皇帝又問競王:“阿煦,據柳大人說,此人身手了得,當真?”
競王頷首:“不瞞皇兄,這個花灼,身手在臣弟之上,此次南下,多虧有他。”
皇帝嘶了一口氣:“這柳大人也如是說啊,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皇兄,此人乃桐花鎮人。”
“哦?桐花鎮人。”
荔枝邁著碎步小跑著跟在花灼身后向正廳走來。
花灼步履如風,淺色的薄紗長袍向后飄起,頭發被束在頭頂用一根竹簪隨意簪起,端正而又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