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鵬站出來,撲通一聲朝著陶尚賢跪了下來。
“陶大人,小人胡鵬,家住城郊南鹽巴巷,與甄建乃是舊識,他這么多年的所作所為,小人都悉數暗藏于心。”
“胡鵬你......”
甄建突然往前狠沖,只是被眼疾手快的東亮一把拽住,往他膝彎一踢,他便屈膝跪倒了下來。
胡鵬轉頭看了眼甄建:“甄建,你也不必再拿我妻兒威脅與我,你與你姐姐所犯下的罪惡,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甄姨娘見胡鵬已經毫不掩飾,打算和盤托出了,自知真相大白之后,自己與甄建自是不得善終。
看了一眼陶尚賢,身子一歪,朝著陶尚賢身上暈了過去。
陶尚賢面無人色伸手接住了她,對著門外的幾個家丁婆子冷冷道:“帶走。”
于是甄姨娘就在兩個婆子的攙扶下被扶了出去。
甄建在地上大喊了起來:“姐姐......陶大人開恩,我姐姐腹中可是有你的骨肉啊。”
石榴和冬棗站在陶夭夭后面,石榴依然用手扶著腹部。
憤懣道:“難道朱姨娘肚子里的就不是老爺的骨肉了嗎?”
甄建無言以對,癱坐在腳后跟上。
陶夭夭看著胡鵬:“你接著說吧。”
“小人的岳丈曾習得一些醫術,略懂一些藥理,在去世前留下了一些丹藥,其中有一味活血通淤的藥丸,藥力威猛,食之過量,女子即會雪崩而死。”
“十多年前,甄建得知此事,花高價找我買了這藥,我曾一再叮囑他,不可多食,他也答應了我,可是后來他在酒后自己透露,已用此藥殺死了兩名女子。”
“說是這兩名女子服食之后,血流不止,大夫疑為下紅之癥,遂枯竭不治而死,
當時我便受到了驚嚇,但是藥是出自我手,我也不敢聲張,只得隱瞞了下來,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聽到這里,陶尚賢像是胸口被電擊了一下,身子一彈,離開了椅背。
陶夭夭柔聲道:“爹,這兩名女子是鈴蘭軒的兩位未經生育便已經過世的姨娘。”
胡鵬繼續說:“今年四月中旬,甄建讓我幫他一個忙,說是事成之后,保我全家榮華富貴,他帶我們到了地方才得知,是要擄走已經被他人綁架的大小姐。”
“我們趁人不備,把大小姐帶出京城幾百里,甄建給她喂了很多藥,待到她沒了呼吸,便把她拋尸到了一條野河里。”
“而這個藥,也是從我這里拿的,從那以后我就知道,我和他已經是一條賊船的人了,后面大小姐好像沒死,他便帶著我們追到了桐花鎮。”
“想要親自去殺大小姐,可是不想自己卻中了箭,還是我們把他弄回來的。”
甄建已經面色煞白,眼如死魚了。
陶尚賢氣得面部抽搐,扶著椅子的手,骨節咔咔作響。
滿眼憐惜與歉疚的看著陶夭夭。
陶夭夭朝西明使了個眼色,西明才扶著陶尚賢的背替他順氣。
胡鵬說:“中元節那日,他讓我們在停云河邊找朱姨娘父母的麻煩,他找人將朱姨娘騙了出去,趁亂將她推入了停云河中,后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甄建咬牙切齒:“胡鵬,你這個幫兇,你也是個死罪,你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胡鵬俯首磕了一個頭:“陶大人,小人作為幫兇,亦是罪該萬死,若要送官,小人毫無怨言。”
“前幾日為大小姐找鋪子,甄建從中昧了很多錢,大小姐找到了我家,我才知道,大小姐與賤內有過一面之緣。”
那日甄建去找胡鵬商量再次謀害朱姨娘的事情,他剛走,陶夭夭就帶著冬棗來了。
胡鵬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