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趙喜慶的青年被人抬進了風月樓,放到了一樓的羅漢床上。
顏四娘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快,拿水來。”
又指著一個幫忙的年輕人道:“去請大夫,要快。”
很快一個姑娘倒好了一杯水遞到了顏四娘的手中,顏四娘一邊給趙喜慶喂水,一邊用帕子擦著他嘴角溢出來的混著血的水。
趙喜慶抿了一口水之后,緩緩睜開眼睛。
用力握住顏四娘家的手:“快,找總兵,桑格鎮,沒了。”
“你說什么?桑格鎮沒了?你沒糊涂吧。”說完顏四娘伸手摸著他的額頭,確實也沒發燒。
趙喜慶急得把頭一歪。
“找總兵,備戰,桑格,沒了,他們馬上就要打到桐花鎮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桑格鎮和桐花鎮都是緊鄰北原的中土小鎮。這都二十年沒有發生過戰爭了,怎么一個欣欣向榮的繁華之地說沒就沒了呢?
而且還馬上要打到桐花鎮來。
人群里突然有人問道:“他們是誰?北原人嗎?無緣無故為什么要挑起戰爭?”
顏四娘一咬牙,拉了一個護衛過來:“你去軍中把這個事報告給總兵大人,寧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無,早點防備便多一分勝算。”
護衛聽完迅速出了門去。
“喜慶,你再喝點水,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北原人為什么要挑起戰爭?”
趙喜慶又喝了一口水:“高鼻子,大眼睛,不是北原人,他們已經將整個桑格圍起來了,我裝成死人被他們扔出來,才逃了回來的,
桑格,血流成河,除了一些女子,人已經快要被他們殺光了……”
趙喜慶邊說著邊流淚。
“高鼻子?不是北原人,那是哪里人?他們怎么到桑格鎮的?”
人群里有人道:“高鼻子大眼睛不就是西疆人嗎?顏四娘你忘了?之前咱們風月樓不就有許多高鼻子大眼睛的西疆姑娘。”
顏四娘一臉沉思:“西疆人要到桑格得穿過北原的地界啊,像他們那樣帶著軍隊過來更是不可能瞞得過北原的。
而北原和中土已經和平相處二十年,尤其桐花和桑格,大家相處的和朋友一樣,他們怎么可能允許西疆人通過他們的土地過來侵犯我們呢?”
趙喜慶搖搖頭:“駐守桑格的軍營在昨夜被偷襲,幾乎全軍覆沒了,讓總兵求朝廷支援,這點人頂不住的,他們沒有人性,見人就砍。”
在場很多人已經開始面露恐怖之色,互相躊躇緊張了起來。
顏四娘站了起來面向眾人。
“大家先不要怕,他們不知道有人出來給我們報了信,所以最起碼今天白天不會有所行動。我們要應付的,是來自睡夢中他們的偷襲。”
“具體我們要怎么做,等一會總兵來了,我們再好好商議。”
駐守桐花鎮的總兵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派人入京將此事稟告朝廷。
而自己則是先交代手下做好防守之后,就帶著幾個親信來到了風月樓。
被柳重山派出去追兇手的手下回來了。
低著頭站在柳重山面前,神色悲痛,身體緊繃。
“大人。”
“人抓到了嗎?”
沒聽到回答,柳重山抬起頭來看向他,卻發現他在點頭。
“解藥呢?人抓到了,解藥呢?拿來。”
“對不起柳大人,屬下辦事不力,兇手死了,解藥,解藥沒找到,把他全身上下都搜遍了,沒有。”
說完之后他的頭低得更厲害了。
“死了?沒有解藥?”
柳重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