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大人似是鼓起了很大勇氣:“只是朝中關于灼公子的身世,依然有不少傳言,老臣擔心,這對他將來繼承大統會有諸多不利。”
“關大人多慮了。”花灼說:“本公子志不在此,未想過繼承大統之事,更何況,還有我舅舅不是嗎?他還年長于我。”
于是兩位老臣同時將目光投向了花容。
花容忙慌張的擺手:“哎,別看我,我將來沒打算在北都生活,北都太冷了,我想去南方。”
兩位老臣面面相覷:“這?”
“容公子何出此言呢?您從小在北都長大,從未聽過您對北都有這等見解。”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不一樣了,花灼既是我姐姐的骨肉,流著我姐姐都血,他就是花家人,誰若是再拿他的身份說三道四,本公子第一個不輕饒。”
兩位老臣:“啊?”
花容正色道:“這就是我的態度,兩位大人可將本公子的意思傳達給你們的同僚,讓他們管住自己的嘴。”
花灼有些急了,拉拉花容的衣袖:“舅舅,你什么意思?你想推卸責任?你想一走了之?你問過我了嗎?我不同意。”
花容:“由不得你不同意。”
花灼轉頭向女王求助:“母親,他……”
女王嘆氣:“好了行了,你們吵得我頭疼,我可管不了你們這些,等將來我老了,管不動這北原了,我也一走了之。”
兩位老臣:“……”
而此時的京城,臨時監國的二皇子蕭山予通過這段時間的睿智果決,已經得到了文武百官的賞識。
下朝后大家所議論的都是他的好話。
“想不到向來低調不愛張揚的二皇子竟然有這等本事。”
“是啊,小小年紀,真是看不出來啊。”
“就大理寺那兩件拖了這么久的案子,皇上都一直舉棋不定的,竟讓他這么輕易就給判了。”
“是啊,關鍵是還人人服氣,這就很難得。”
“就是,當年誰在外面傳言他是個只知埋頭苦讀的書呆子來著?”
“八成是魏家吧......”
一個身著紫色朝服,腰間配有金魚袋的中年人出現在這幾人身后。
“諸位大人慎言。”
這幾位大人回頭一看,原是二皇子的舅舅,秦妃的大哥秦懷裕。
忙拱手齊聲道:“秦大人。”
秦懷裕拱手抬至肩頭:“二皇子替皇上監國,自當盡心盡力為皇上分憂,四皇子馳騁沙場驅逐西疆蠻賊,
亦是為皇上出力,大家都是一心一意為皇上,為朝廷,為中土,諸位大人萬不可妄加議論。”
“秦大人提醒的是,下官多嘴了。”
秦懷裕又說:“二皇子頗有才干,那是因為秦妃養育的好,皇上教導的好,此乃中土之福......”
此時一個身穿朱紅朝服,腰間配著銀魚袋的中年人從一旁走過,嗤笑了一聲。
諸位大人也都向他拱手:“魏大人。”
魏大人也沒答話,睥睨了一眼秦懷裕,甩袖而去。
諸位大人:......
秦懷裕淡笑道:“無妨,魏國舅向來如此,諸位不必介懷,言多必失,諸位,散了吧。”
此時秦妃的永寧宮內,蕭山予正坐在桌邊喝茶。
秦妃在一旁笑得燦若桃花:“母妃都聽說了,真想不到我予兒這般能耐,皇上不在,把這朝堂整頓得井井有條。”
“母妃稍安勿躁,低調些,為父皇分憂,這些都是兒臣的本分。”
外面的宮女來報:“娘娘,秦大人來了。”
“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