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紀蕓往后縮了一下,容恒并沒有再繼續(xù)逼近,他反而站直了身子,語氣輕松又愜意。
“讓我算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差個五六百萬吧,你確定按你現(xiàn)在的掙法能夠在一天一夜內(nèi)掙夠嗎?再說了籌碼都是真實的,你也不用跟我一樣,你能損失什么呢?”
紀蕓心里一陣窒息,容恒居然知道她手中的籌碼多少,是猜的還是?
雖然還有很多戒心,但是紀蕓知道容恒說的也沒錯,這次游戲就是掙錢通關(guān),如果他不騙她的籌碼,那到底是圖什么呢?
想到容恒給她看得箱子,滿滿的都是紅色籌碼,他根本不缺通關(guān)的資本,那他缺什么呢?
如果他給自己挖了個坑,那么這個坑里是什么陷阱呢?
看著眼前猶豫的紀蕓,容恒笑了笑,“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得為那個假小子考慮吧,你能多拿點籌碼減緩兩個人的壓力,何樂而不為呢?”
他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帶著一絲玩弄的笑意,“看來不圖你什么,你不是很放心啊,這樣吧,你如果能贏下我手里多余的籌碼,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怎么樣?”
“你的條件是什么?”紀蕓抓住了他說的話。
容恒笑的更開心了,兩顆虎牙和酒窩顯得整個人精神又明媚,“漂亮姐姐,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你放心不過是想和你拉近點關(guān)系而已啊。”
“我的話都說完了,你好好考慮,過時不候哦。”說完他就用深邃眼光的看了紀蕓一眼,沒有說別的,提著箱子轉(zhuǎn)身走了。
紀蕓在原地還在沉思,這家伙確實有點壞,把人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她也很想靠自己的努力多贏些籌碼,讓秦川別那么辛苦,每次遇見都一直在照顧自己。
雖然是贏錢通關(guān)的游戲,但是沒有足夠的錢肯定是不行的。
想著容恒最后一句話,她還是拎著箱子跟了上去。
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容恒得意的嘴角一勾,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而且還很開心。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張角落里的桌子上,正如容恒所說,只有他們兩個人。
容恒說是個簡單的玩法,確實很簡單。
容恒先拿出了十張牌,開始介紹玩法,“這是象、虎、鼠,象克制老虎,老虎克制老鼠,老鼠克制象。一方持一張象和四張老虎,一方持老鼠和四張老虎,雙方保密出牌,確定出牌后同時出擊,只要手中牌沒了就算失敗。”
紀蕓看著桌子上的牌,聽著容恒說的話,她明白了過來。
容恒根本不是一時興起來找她而是早有預(yù)謀,先前看她玩牌教她玩牌就是為了了解她的水平,從而推斷出她掙籌碼的速度,并且大致壓籌碼的數(shù)量。
明知道兩個人艱難的在完成通關(guān)任務(wù),卻又用這種無法拒絕的利益讓她答應(yīng)他的要求。
此時她才真正明白了秦川口中的容恒是什么樣子,她不親身經(jīng)歷實在無法想象這么可愛的少年會有這么深的城府。
如今紀蕓選擇坐在這里,就已經(jīng)失去了主動權(quán),她覺得有一絲害怕,眼前的人只怕更加深不可測。
“這一切都早在你的計劃里,是嗎?”紀蕓還是決定直視著容恒,證明自己的猜測,她總覺得自己有可能冤枉了他,是她自己想的太復(fù)雜了。
“當然。”容恒也直視著紀蕓,沒有半分躲避,“怎么了?漂亮姐姐,你害怕了?還是開始討厭我了?”
紀蕓坦誠地點點頭,“是啊,怎么會不害怕,但是現(xiàn)在我們不確定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敵人,還是朋友。如果是朋友,我就不用這么小心,但如果是敵人……”
容恒輕笑了一下,果然,和自己見過的女人都不太一樣呢。
他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紀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