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眾羌族酋長也不爭執了,都笑嘻嘻的等著看吾迷發揮,嘴里恭維的話不要錢的往外出,把吾迷拍的舒舒服服。
從晚宴上出來,賈詡心情復雜到了極點,在東宮太子的心頭留下了污漬,那整個大漢,何處還有他的容身之地。
不過,不跑不行啊,那樣的毒計,實在是有傷天和,還逼得太子妥協退讓,如今太子不言不語,怕是正在醞釀雷霆之怒,自己能不能活過今晚都是個未知數啊。
想到這里,賈詡苦澀到了極點,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
“太子殿下,小民實在是……逼不得已的?!?
劉晉正在想事情,聽到賈詡的解釋,停下腳步,扭頭笑了起來:
“‘毒士’賈詡,要是不夠毒,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賈詡人都傻了,不是,我怎么就成“毒士”了,太子就可以亂給別人起外號嗎,這他娘的豈不是成了官方認證,一輩子打在身上的標簽,到死都洗脫不了了。
“還請太子恕罪,今后小民會攜帶家人,遠走西域,終身不踏足大漢一步?!?
賈詡不得不這樣做,未來的皇帝覺得自己“毒”,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與其擔驚受怕將來被莫須有的罪名誅殺,還不如有多遠滾多遠。
“賈文和啊賈文和?!眲x笑著指了指賈詡:“你不會以為吾要殺你吧?”
“小民不敢?!辟Z詡身子彎的更低了。
劉晉搖搖頭,只是不敢又不是沒有,于是轉身繼續向前走去,隨口答道:“武威郡賈詡賈文和,有張良、陳平之才,如此人物,殺了豈不可惜?!?
賈詡呆住了,這是第二個對他說這樣話的人,還是一個年紀比自己兒子都小的人,一時之間賈詡有種荒誕不經的感覺。
不過,聽這語氣,大概、貌似、暫時是不用跑路了。
回過神來,賈詡連忙跟上,好奇的問道:“太子的夸贊,小民愧不敢當,只是……太子為何就如此篤定?”
沒等劉晉回答,麹義卻先笑了起來:
“太子的密探遍布天下,區區涼州小事,哪里能瞞得過太子殿下,賈先生這等人物,怕是早就進入了太子的眼線。”
麹義的話語一為解釋,二為示好,太子對賈詡的贊賞就是傻子也聽的出來,將來必定是青云直上。
大家都是老鄉,以后還是可以多多走動的嘛。
到時候咱倆一文一武,總不至于被其他人欺負了。
賈詡恍然大悟,怪不得一見面,沒幾句話的功夫太子就認出了自己,原來根子在這里啊。
不過,自己又不是什么名士大族,一向默默無聞,就這都能被太子注意到,這情報能力是不是有些太過恐怖了。
聽到麹義的吹捧,劉晉腳步一頓,又十分自然的向前走去,心里卻有些怪異。
好家伙,這是哪里出了差錯,老子有這么牛逼的情報系統,怎么就連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密探就密探吧,讓下面那些人有些敬畏之心也是好事。
而且以后不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事情都往這上面推就是了。
至于密探在哪里,別問,問就是還潛伏著呢,不能暴露。
“太子威武?!辟Z詡真心誠意的稱贊一聲,有這些密探在手,太子絕對能夠做到對整個天下了如指掌,不會出現偏聽則暗的情況。
劉晉不在意的擺擺手,“只要你們忠心,不禍害百姓,就都把心放到肚子里,吾對下屬還是很大度的,高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在吾這里不會發生?!?
“太子英明!”麹義大喜過望,誰還不想有個光明磊落的上司呢。
太子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表示絕對不會出現狡兔死走狗烹的情況,否則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