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到處都是血。
占星師像是被什么變態殺人魔殘忍分尸一樣,血濺的到處都是,墻上、天花板上、甚至門板后面也全部都是血,房間里沒有他的“尸體”,估計是本人已經被扔回那間準備室,此時正在嗑瓜子舒舒服服的看戲呢。
也確實如此,占星師坐在空無一人的準備室里,他剛從貨架上翻了幾包甜絲絲的點心,拆開包裝袋吃了一大口,這才滿足的坐在沙發里面,透過準備室里的投影看那群人研究自己的“案發現場”。
即使知道占星師不會真的死,看到這么多血,江月白的臉色還是忍不住變了變,后退幾步在房門口干嘔了幾聲。
其他幾人神色如常,他們走進房間仔細檢查是不是有什么線索,洛白夜站在門口,他看著苗藏月在里面走來走去的找線索,自己卻一點兒也沒挪窩。
他是不信占星師之前說的那句先刀預言家的,死亡不可能是隨機的,一定會有一個順序。
到底是什么順序,或者說是什么規則,可以強制殺死玩家呢?
洛白夜打了個哈欠,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比較重要的線索。
在他終于紆尊降貴的挪動步子往里走時,蹲在那邊的鄒心杰用兩根手指在地上捏起了一張被血浸透了一大半的紙。
那好像是什么類似學生證一樣的東西,一邊是個人信息,另一邊是占星師的一寸照片。此時那張黑白照片有一半被血浸透,倒真的有幾分遺照的感覺。
“這是什么?”鄒心杰皺眉,他仔細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說,“...占星師的初始身份卡?”
這玩意兒還能掉落?難道游戲非要讓死亡玩家爆一件裝備心里才舒服,又因為這副本爆不了通行證,所以只能把這個初始身份卡給爆出來了?
...好像有點合理。鄒心杰煞有其事的點頭,并且為自己的推理點了個贊。
“我看看?!甭灏滓棺哌^來,他在鄒心杰身邊蹲下,湊過來看那張濕噠噠的學生證。
鄒心杰遞給他,洛白夜遲疑了兩秒,最終還是用兩根手指捏著學生證的一角,打算把它給接過來。
但沒想到這個紙被泡的太軟了,他用的力氣稍微有點大,那個邊角被扯下來,而整張學生證就這樣“啪嘰”一聲重新掉到了下面的一片小血洼中,泡的更透了。
洛白夜:......
鄒心杰:......
這下子,原本就看不出來的字跡更難辨認。
鄒心杰想抬手拍拍洛白夜的肩膀,但他那只手的兩根手指剛捏了那個學生證,此時在洛白夜嫌棄又警告的目光中訕訕的收回來,順便安慰了他兩句:“額...沒事,反正他死都死了,估計也沒什么線索,不看就不看了。”
正在吃點心看直播的占星師:“...這個傻子。”
洛白夜本能覺得這里應該有點什么線索,但此時他實在是不想去碰了,心下一想,再次串聯線索應該也不會太難,只不過可能會多花費幾天。
也就是多死幾個人。
問題不大。
于是他立刻起身就走,順便還招呼了沈藍桉和苗藏月回去睡覺。
江月白傻眼了,她之前過的那個新手副本雖然評級不高,但也是九死一生,晚上眼睛都不敢閉,哪里見過洛白夜這種度假式的過本方法。
“你待在這里也沒什么用,盯一晚上白祁又不會復活?!彼麘猩⒌穆氏瘸鲩T,“回去睡了,明天看新線索是什么?!?
其余人見狀,也只能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他們離開后,這間房間立刻就發生了變化,里面的血跡和污漬突然消失了,像是有人把這層圖層給關閉了,房間又重新變回了整潔如初的模樣。
第二天,洛白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