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了沈哥那邊傳回來的資料,再加上之前已經掌握的線索,副本主線大概可以捋的八九不離十了。”
兩人去了個廢棄的空教室,曲歸先是謹慎的檢查了周圍有沒有其他人,又用了個道具把兩人給罩起來,這才拿出紙筆來寫寫畫畫。
“從最初的時間軸開始吧。首先是德育建校,但在最初他們沒招收到任何學生,之后某一年,有一名學生進入德育學習。這名學生只學習了一年就被報名參加了高考,并且成績意外的好。這也讓他成為了德育的金字招牌,德育順勢為自己是‘名校搖籃’進行造勢,借機大量招收學生。”
“但大部分家長還是會更相信公立高中,這種建校時間短學費又高的私立中學,絕大部分家長還是會持觀望態度,所以入學的生源并不優秀,至少從第一次大型考試的結果來看,甚至可以稱作是慘不忍睹。”
曲歸調出了自己的游戲面板,里面有他之前拍攝的檔案室舊報紙的照片,上面是大篇幅的報道,以及業界的不看好評論。
“但奇怪的地方就是,從某一天開始,仿佛所有的學生都齊齊開竅了,至少第二屆的那些學生的成績突飛猛進,直接從之前的無學可上,變成了名校爭搶的對象。”
“與此同時,呂思義辭掉了校長的職位,由趙松擔任,這段時間,呂思義成立了一所私人醫院,說是醫院并不準確,因為它的前身只是德育的校醫務室而已。而沈哥那邊發回來的資料中,包含了一系列奇怪的實驗數據。”
曲歸又調出那些資料給洛白夜看。
洛白夜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微微往曲歸那邊側身,去看那些實驗記錄。
果不其然,是對‘他’,或者說,當年那個第一屆學生的研究記錄。
他們由于副本設定時的高自由度和高智商,再加上副本級別差不多調到了最高,很難不發現他們首屆學生的問題。
于是他們在他原本應該“畢業”時私自把人關在了初具雛形的安寧病院,妄圖以他為母版,找出能夠維持他們目前一切榮譽和名聲的最佳解決方式。
當然,手術風險很大,尤其是對大腦的改造,于是他們為了免責,每位入學的學生都要讓其家長簽訂免責聲明。
而那份契約并不是普通的契約,而是被副本boss打上了烙印的重要道具,所以一旦學生在學校中或者病院死去,有關于這個學生的記憶會快速被刪除。
說是刪除也不全準確,只能說那些記憶全部壓縮到了那張薄薄的免責聲明中,撕掉這個載體,被封印的記憶會像是沖破束縛的蝴蝶,重新回到它們該去的地方。
但這種方式也不是全無漏洞的,至少有少部分人堅持自己曾經有個兒子/女兒,最終被送到大名鼎鼎的安寧病院,呂思義修正了這點記憶上的小小錯誤,讓他們徹底遺忘自己的孩子。
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而我們遇見的怪物,實際上也能分為兩類。有部分學生即使死掉了,但還是想救人的,他們想要把人嚇跑,休學或者退學都可以,所以玩家殺掉他們會有相應的懲罰。另一類則是因為太過仇恨,所以它們決定將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憑借吞噬同類以達到‘進化’的目的,從而為自己復仇。”
“不過實驗數據也不是一直這么穩定的……在以后某一天,數據突然有了個很大的波動,像是之前穩定的‘源頭’突然消失了。很難想象他們到底是進行的什么研究,因為不穩定,這才導致了學生死亡率上升的情況。”
曲歸說到這里突然頓了一下。
他看著難得有些走神的洛白夜,猶豫幾秒后問:“隊長,還好嗎?”
“還好。”洛白夜說。
他拉開自己的游戲面板,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沈藍桉發過來的那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