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夜捏了捏手里的白色骨渣,他倒是辨認不出這到底是人類還是動物的骨頭,不過發(fā)現(xiàn)了里面有骨頭后,他便對這份工作認真了幾分。
主要是一邊施肥,一邊把扒拉出來的骨渣給單獨收了起來。
這時候他有點想念沈藍桉——潛意識里,辨認骨頭啊尸體啊器官部位啊這是沈藍桉的業(yè)務范圍,雖然不清楚這種渣子能不能被順利辨認出來。
晚上的時候總算有了點空閑時間,洛白夜揚了揚下巴,示意葉蒼術伸手。
葉蒼術好奇的攤開手:“什么東西...呃這什么味道?這么上頭。你在哪兒弄的??”
洛白夜淡定的從自己游戲背包里拿了消毒濕巾擦手:“化肥袋子里。”
葉蒼術:“...我看看你從屎里淘到了什么好東西...”
葉蒼術罵罵咧咧,但還是認命又嫌棄的捏著手心里的幾塊白色的骨渣看了看:“哦,動物骨頭和人骨,好豐富的肥料。老大,消毒濕巾我也要。”
她直接處理了那幾塊骨渣,然后接過濕巾仔仔細細的把自己的手都擦了一遍:“還挺有意思的,車廂之間有聯(lián)系,但好像也有自己的一套循環(huán)呢。下等是做食材,中等做肥料,上等做什么?”
“去了看看就知道了。”洛白夜皺眉。
他又被蝴蝶咬了一口,車廂連接處的燈光忽明忽暗,在他臉上打下了奇怪的陰影。
陰陽蝶身上的圖案好像有了一瞬間的扭曲,原本隊員們都習慣了洛白夜被他的蝴蝶時不時咬一口吸血,但這次葉蒼術看了半天,有些忍不住的說:“老大,它是不是咬的有點太過了?”
血從撕裂的傷口流下來,沿著他蒼白的側頸一路蜿蜒到了衣領深處。
“我的san一直在降。”洛白夜語氣平淡,他抬手用指尖輕輕拂過了停在他傷口上的陰陽蝶,順手抹了一把皮膚上的血。
黏稠的,鮮紅的,似乎還帶著一點屬于他的體溫。
“san下降對稀有度和自由度高的伙伴確實掌控力下降,但它還是比較聽話的,它在主動鞏固我對它的控制力。”他把手上的血擦干凈,又隨意擦了擦脖子上的血,他血小板不錯,傷口已經(jīng)結了一層血痂。
“我的也在降,但是這次下降好像也沒什么提示,偷偷摸摸的,如果不是經(jīng)常注意,說不定什么時候死了都不知道。”葉蒼術拿了兩瓶回san藥水,她遞給洛白夜一瓶,“那今晚?”
列車的速度在緩緩下降,洛白夜透過不算干凈的厚重車窗玻璃看向不遠處明亮的站臺,列車又要靠站了。
“今晚回車廂休息,你多注意一下歸鄉(xiāng)路的那兩個人。”洛白夜伸手輕輕推了一下葉蒼術的后背,以免滑開的車門撞到她,“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就算是洛白夜,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直接揪出已經(jīng)完全取代正主的偽人,更何況他根本又不了解周圍的這些npc。在san和血量的雙重施壓下,他竟然還能淡定的回到車廂找到了自己的床位,然后真的扯下了頭繩和衣躺下,安詳?shù)南袷翘稍诠撞睦镒吡擞幸粫骸?
直播鏡頭之一是在他的臉正上方,此時的彈幕又滾動起來。
大部分人都是視覺動物,尤其是在對抗賽期間,除了參賽玩家外,其余玩家就算不進副本只靠應援也能續(xù)命,于是大部分人的松弛感又死灰復燃。
[嗯...如果他非要嫁給我的話...]
[天殺的為什么直播我老婆睡覺,其他幾個玩家也沒這么近的機位鏡頭啊!]
[他根本沒睡吧,睫毛抖的這么明顯,一副閉目養(yǎng)神憋著壞水的樣子。]
沈藍桉暴力通了兩場副本后,回到戰(zhàn)隊直播間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倒是沒什么過于外露的表情,松弛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