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躲在這里你就找不到我了,沒想到,我錯了。”
“要不是他們抓了阿誅,又發了我的通緝令,我也不至于男扮女裝,四處躲藏。那通緝令把我畫得真難看,實在太難看,下次見到那個畫師一定要找他算賬。”
楊歌這個故人,讓陽寶哥松懈了不少,說到此處時,臉色一紅,竟有些嬌柔姿態,讓楊歌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陽寶珠那個小家伙非要到長安城看熱鬧,這兵荒馬亂的有什么熱鬧可看!她不聽話,偷偷溜出家,我和阿誅只好出來尋她。路上看到一群狼牙兵抓著一個老太太,我一個沒攔住,阿誅就沖上去了!”
老太太?莫非是顏老太太?
楊歌剛想問,陽寶哥就撓了撓頭:“額,我那天拉肚子拉得連劍都拿不住,結果就被打飛落在稻草垛里暈了過去,等我醒來,一個人影都沒了。追到長安城,結果就發現了我的通緝令,嗨,長得帥就是是非多。”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你就幫下我的忙。”陽寶哥說的理所當然,楊歌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覺得麻煩,反而有點親切。
“我正好找到了當日曾經跟我們交過手的狼牙軍,他現在就在酒館中喝酒。不過你若是這副打扮進去,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到時候就聽不到想知道的事情了。”
探查情報,最好是偽裝。
楊歌從慈幼坊出來的時候,曾在漢家衣坊見過賣胡服的,所以趕去買了件胡服。
“這錢你出了,我最近手頭可有點緊。”陽寶哥又紅了臉。
他應該早就知道,這胡服賣的極貴,不過一件衣服就需要整整五兩黃金。
見楊歌點頭,陽寶哥立即松了口氣:“我這臉在人群里太顯眼了,換了裝也攔不住,一出現就會暴露,所以這件事還得你來。”
陽寶哥求人辦事的時候,眼里好似有光,盯著人瞧的時候,讓人沒辦法拒絕,楊歌只好自己找個隱蔽處換上了胡服,去往西市最大的酒館胡玉樓。
按照陽寶哥的消息,里面有兩個狼牙小頭目,一個是逐日左營火長肖劍,一個是逐日左營隊正拓跋玉,楊歌只需要進酒館找個靠近他們的桌子坐下,假裝喝酒,就能聽到他們的交談,得到線索。
畢竟,如今的長安西市四處都有狼牙,狼牙的人在這里喝酒,是不會想到要警惕旁邊人偷聽的。
“來來,肖兄,再飲一杯。”
“噯,噯,拓跋賢弟,夠了,夠了,我一會還得去監斬,再喝就不行了。”
“咋給你整了這么個苦差事?”
“可不是,奶奶的,監斬的還是那顏老太……”
“顏老太?莫不是那顏真卿的娘?”
“那可不是!那顏真卿可是江湖上有名的萬花谷門人,這不是把兄弟往火坑里推嘛……保不齊最后是掉了誰的腦袋……”
“嗨,肖兄也是你走背運……”
“那可不,我可沒賢弟這么享福。聽說,你那新關了一個妞兒?”
“別提了,帶刺兒,誰都不敢惹,把那姑奶奶供起來等長老發落。”
“哈哈,草原上的勇士可是不怕刺兒的,那妞兒叫啥?”
“好像是叫阿誅吧,當時聽她那同伙這么叫的。”
“阿誅,嗯……有點意思……”
“肖兄咱們不提這些煩人的事,來來,繼續喝酒。”
“真不行,真喝不了,就一杯,一杯啊,喝……”
……
肖劍和那拓跋玉應該都是愛酒的人,這會已經喝的面紅耳赤,見酒館里人并不多,楊歌簡單叫了兩個菜,喝了一壺酒才悠哉悠哉的離開。
“哎呀,這可不行,阿誅有難!”聽完楊歌帶回的消息,陽寶哥頓時慌了起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