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與皇后正緩緩走來,身后還跟著朝中大臣和各國使臣們,皇后身后則跟著越貴妃等幾名嬪妃。
今日乃是太后壽辰,自然是該來的都得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低著頭,齊齊跪拜道。
待二人踏上臺階,走向高位,然后轉(zhuǎn)身面向眾人,慶帝威嚴肅穆的聲音響起。
“免禮!諸位愛卿和使臣也都入座吧。”
“謝陛下。”眾人齊齊謝恩道。
“謝南慶皇帝。”各國使臣們道。
隨即,在場的人這才緩緩起身,然后重新坐下,而各位使臣也在宮人的指引下紛紛落座。
高臺上除了正中間的位置以外,兩側(cè)還斜著擺放了兩張案桌。
中間自然是慶帝無疑,而皇后已在慶帝右側(cè)位置落座,那么左側(cè)空出來的位置,想必就是太后了,只是人還未到。
蕭承淵的位置恰好在鳳傾微身旁,他落座之后,瞧了眼旁邊的鳳傾微,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從他走入御花園開始,一眼便瞧見她。
幾日未見,他對她想念得緊,故而身子微微湊了過去,壓低了聲音道:“這幾日忙于公務(wù),未曾去將軍府看你,可還好?”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鳳傾微偏過頭,輕聲回應(yīng)道:“自然挺好,如今各國使臣皆在京中,乃是多事之秋,你忙你的便是,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話雖如此,可當(dāng)她對上蕭承淵的雙眸時,眼中卻還是有著不可察的思念之意。
她早已將蕭承淵視為自己的未來夫婿,二人在巫溪山經(jīng)歷頗多,更可謂是同生共死過,感情自然增進不少。
蕭承淵好似早就知道她會如此回答,臉上笑意不減分毫,那凝視的眸底,絲絲縷縷的情意盡在不言中。
“待忙完之后,我再好好陪你。”
鳳傾微點頭,笑著回道:“好。”
這一幕,看得柳蘭香簡直要發(fā)狂,卻只能咬牙忍著。
其實趙芊芊說得沒錯,自打那件事情之后,她便極少出府,也極少與京中其他閨閣小姐來往。
若不是在府中無意間聽起下人談?wù)摚龎焊恢狼嗤醯钕屡c鳳傾微的事。
柳大人與柳夫人更不可能將這事主動告知于她。
所以今日太后壽宴,她才會跟著自己母親入宮赴宴。
而同樣隱忍著的,又何止她一人。
蕭玄宸回想起在白玉堂那日,鳳傾微對他那冷得像冰一樣的態(tài)度,與她此時對蕭承淵的態(tài)度,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他表面上雖看不出任何情緒,可案桌底下那緊握的拳頭,指節(jié)根根泛白,一旁的清平郡主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自打上次蕭玄宸與溫顏在一起見面,被自己無意間撞見,回到府中之后她就被他軟禁了起來。
若不是今日太后壽辰,他怕遭人非議,故而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付之東流,否則又怎肯將她一起帶入宮中?
而且前幾日,她更是在下人的口中得知,蕭玄宸在白玉堂竟為了維護鳳傾微,竟選擇得罪西梁的雅芙公主。
這時,她回想起往日種種,才清楚的意識到,在蕭玄宸心中,不知從何時起?已經(jīng)有了鳳傾微的位置。
至于溫顏,不過是自己長時間遭受冷落,看不得蕭玄宸與任何女子有一點點的接觸罷了。
何況還是溫顏這樣的才女,這讓她怎么能不誤會他二人之間有私情。
如今榮王府已覆滅,自己的父親和兄長皆不在,她必須要為自己打算一番了。
這時,慶帝掃了眼在場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左側(cè)那空蕩蕩的位置,然后轉(zhuǎn)頭一旁候著的朝王公公問道:“王福,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