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天色漸暗。
海棠雙手抱劍,站立在馬車旁靜靜等著,見那些文武大臣與其家眷都陸陸續續出了宮,她放下雙手直盯著宮門口。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遲遲未見鳳傾微出宮。
而且瞧著那些人都手捧腹部,其中有不少還讓人攙扶著,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好,海棠心中隱隱涌起幾分擔憂。
終于,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只見鳳傾微從宮門口緩緩走了出來。
海棠面色一松,立刻迎了上去,“小姐,您終于出來了,今日宮宴怎散得這么晚?按理說,早在一個時辰前就理應出宮了。”
見她身后無人,還未等鳳傾微開口,又忍不住問道:“王爺呢?他沒跟您一塊兒出宮嗎?”
面對海棠這一連串的問題,鳳傾微只是搖首,“宮里還有些事情需要他留下來處理,我不方便同他一起,只好自己先出宮了。”
海棠并不知曉宮中所發生的事,只當鳳傾微口中的‘不方便’,是指二人還未成婚,在宮中還是稍微注意些,以免遭人非議,于是也沒多問。
她看向方才那些出宮的人,擔憂的問道:“對了小姐,屬下方才看那些人臉色都不太好,不知發生了何事?還有,您身子可有哪里不適?”
“放心吧,我無事。”
接著,鳳傾微先是警惕地朝四周瞥了一眼,然后低聲道:“今日壽宴上發生了點意外,先回去再說。”
海棠見鳳傾微表情凝重,知曉宮門前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點了點頭。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來到馬車旁,鳳傾微左右看了一眼,卻不見青鋒的人影,于是回頭看向海棠,詢問道:“青鋒呢?他去哪兒了?”
海棠立即回答道:“他讓我轉告小姐,說王爺還吩咐了其他事情交由他去辦,而且小姐進宮之后他就離開了。”
鳳傾微點頭,然后吩咐道:“那便不用等了,我們先回去。”
話落,她提起裙擺上了馬車。
不一會兒,帶著青王府標志的豪華馬車,從宮門外緩緩駛離……
夜色如墨,街上空無一人。
“小姐,今日宮中到底發生了何事?”海棠駕著馬車,側首朝里面的人問出了心中疑惑。
鳳傾微垂著眸,半晌后,才緩緩開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無非就是皇后與三皇子想借此機會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現,以此來消除陛下心中的不滿。
可是后宮之中偏偏有人不想遂了這二人的愿,于是在皇后備下的酒中下了藥,這也是為什么出宮晚了些的原因。”
海棠聽到藥,下意識以為那人下的是毒藥,神色立刻緊張起來,她焦急的問道:“那小姐和王爺……”
海棠余下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鳳傾微截斷,“放心吧,不是毒藥。”
接著,她又補充一句,“下的只不過是一種能讓人腹痛不止的藥,傷及不了性命,我跟蕭承淵并未碰那酒。”
聽聞此言,海棠懸著的心,這才逐漸放下。
“說起來,這三皇子自從被廢之后,他在朝堂上的確已大不如從前,加上榮王府一事,如今更是舉步維艱,據他與皇后往日的行事風格,但凡抓住任何翻身的機會便絕不會放過。”
“他們如今也算是被逼上了絕境,若不想方設法重奪太子之位,只怕來日讓他人登上那高位,他們二人又豈會有什么好下場?”鳳傾微接話道。
海棠點頭,覺得鳳傾微所言,言之有理。
“只是,究竟是何人敢與皇后作對?今日可不光是太后壽宴,更有各國使臣在場,若事情鬧大了,難道那人就不怕東窗事發,繼而影響各國之間的關系?”
聽著海棠的話,鳳傾微淡淡道:“是越貴妃,在壽宴還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