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微神情淡然,一副‘我就是欺你了,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而這時,李太醫(yī)一臉愁容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溫顏看見他出來的那一刻,神色立即轉(zhuǎn)變?yōu)榻辜保锨耙徊剑儐柕溃骸袄钐t(yī),青王殿下傷勢如何?”
李太醫(yī)抬眸看了眼溫顏,又看了眼一旁的鳳傾微,面色十分凝重道:“青王殿下身上有多處刀傷,脈象虛弱無力,因傷勢過重,傷及了根本,所以才導致昏迷不醒。”
鳳傾微接話道:“李太醫(yī)診斷的沒錯,殿下自受傷之后就血流不止,先前為殿下診治的大夫雖然開了藥,可也喝了幾日,卻一直不見好轉(zhuǎn)。”
說完,她輕嘆一口氣,故意露出一副極為擔憂的模樣。
這李太醫(yī)哪里知道,他的診斷結(jié)果完全是因為蕭承淵吃了她給的那顆藥所導致的。
一切不過是迷惑敵人的假象而已。
溫顏聽了這話,心中莫名一緊。
若蕭承淵真的有個什么意外,那她此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
她為此,可是不惜找到蕭玄宸,并且與他合作。
這絕對不可以。
她心思一定,忽然抬頭看向李太醫(yī),“李太醫(yī),你是太醫(yī)院里面資歷最深的,你一定有辦法可以醫(yī)治。”
這樣的話,誰不愛聽,李太醫(yī)臉上瞬間劃過一抹得意之色,他道:“溫小姐,你也莫要擔憂。”
說著,他從藥箱里拿出一瓶金瘡藥和方才在房間里寫好的藥方,“這是上好的金瘡藥,還有下官開好的藥方。”
緊接著,他又將這兩樣東西交給鳳傾微,并囑咐道:“還請鳳小姐,務必讓青王殿下按時服用。”
鳳傾微接過之后,打開藥方瞧了一眼,忽然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轉(zhuǎn)瞬即逝,她朝李太醫(yī)客氣道:“有勞李太醫(yī)。”
話落,她眸光深深的看向?qū)Ψ健?
而李太醫(yī)卻有些心虛,他低著頭回道:“這是下官應該做的。”
鳳傾微收回視線,不想再與他們浪費唇舌,轉(zhuǎn)頭朝一旁的侍衛(wèi)吩咐道:“來人,送二位出府。”
未等二人有所反應,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那名侍衛(wèi)立刻走上前,朝溫顏與李太醫(yī)道:“二位,請。”他朝二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太醫(yī)走下臺階,剛走沒兩步,卻見溫顏一動不動,他只好低聲提醒,“溫小姐?”
耳邊忽然響起的聲音,令溫顏瞬間回神,只聽李太醫(yī)又說了句,“我們該走了。”
溫顏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卻沒見到想見的人,心中自然不甘,她緊盯著面前的那扇門,遲遲不愿意離開,可最后又不得不走。
床榻上,蕭承淵面色蒼白,臉上毫無血色,他被脫去衣服裸著上半身,但身上纏滿了帶血的繃帶,看起來奄奄一息。
鳳傾微站在床榻邊,聲音帶著幾分散漫,“人已經(jīng)走了,別裝了趕緊起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蕭承淵唇角一勾,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動了下身子慢慢坐起身,然后抬頭看向鳳傾微,“都已經(jīng)把人帶到門口,卻將人攔在門外不讓進來,你也不怕被她報復。”
鳳傾微一聽,挑眉道:“方才我沒讓溫小姐進來,青王殿下看起來似乎有些失望啊?”
她歪著頭朝他打趣道:“想必溫顏小姐還沒走遠,要不給你叫回來?”
見蕭承淵不言語,她惱得當即便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卻被身后之人伸手拉住,許是力道太大,鳳傾微一個趔趄徑直倒在蕭承淵懷里。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她驚得忍不住輕哼一聲。
此時,她的臉緊緊貼著蕭承淵結(jié)實的胸膛,她清楚的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