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九年四月。
官道中十幾名護衛護著一輛馬車往南行。
“大公子我們前方就是順德府了!”護衛隊長劉仁道。
“嗯,那就在順德府休息一下吧!”
劉申道。
踏踏踏,一人騎著快馬朝劉申隊伍而來,靠近道。
“公子我們不能進城了,老爺被錦衣衛軟禁了,現在到處都在抓我們呢”
劉申慌忙道。
“那咋辦?劉仁我們該往何處走?”
“公子現在看情況只能從太原山脈西行,然后不走官道,盡量早點出關去沙洲了”劉仁嘆道。
“好就按照這個計劃,我們出發吧,可惡的朝廷,你們不仁別怪我等不義了,走!”劉申吩咐道。
宮后苑*亭臺水榭中。
“極兒,今日朕即位之初朝局不穩,天災人禍,女真叛亂,蒙古南下,南邊藤峽起義,但現在好多了,突然想到當年的景泰皇帝和兵部尚書于謙,對于他們,你有何看法?”
朱見深問道。
“父皇兒臣以為當年的宣宗皇帝如何英明神武,可惜就是眼光看差了沒有選好繼承人,英宗皇帝有想振興大明之心,可無振興之力,以至于土木堡斷送我大明之顏面,數十萬精銳之性命,但景泰皇帝臨危受命,帶著于少保力挽狂瀾,避免大明重返南宋之覆轍,于少保對于我大明就如同岳飛對于南宋般重要,沒有于少保也許大明不會立刻亡國,但北方盡皆淪為蒙古之手,而南宋沒有岳飛早就亡國了,可他們的命運卻都相同,讓人可悲可嘆吶!”
朱佑極道。
“是呀,所以朕想恢復景泰皇帝帝號和加封于謙,你看如何?”
朱見深笑道。
“父皇,當年可是景泰皇帝把你太子去了,還把你關在南宮,如不是母后陪著您,可能就熬不過了,您就真的一點不恨景泰皇帝么?”朱佑極疑惑道。
其實在朱佑極內心,在后世都想問這個問題,為何朱見深可以那么大度,歷史上的朱見深也是很大度不顧先皇朱祁鎮顏面,而非要幫助景泰皇帝恢復帝號和加封于謙,特別是幫助景泰皇帝這一點上,景泰皇帝的確做得好,可是對于朱見深一點都不好,廢去太子幽禁南宮無人照料要不是太后派了萬貞兒陪著,朱見深決計不會活到成年,可他手掌大權后也不遮掩朱祁鎮的過,而恢復景泰皇帝的帝號幫助他這個曾經最大的仇人恢復帝號。
“其實在朕看來,自從遇到貞兒后,她對朕的關心都是發自肺腑的,之后朕就覺得當不當皇帝已經不那么重要了,而且景泰皇帝也令朕欽佩,朕不想因為個人恩怨,去抹黑他,朕的父皇當年的確做了很多錯事,后來也可能想改過一點,就廢除了殉葬制度,但他是過大于功的皇帝,朕只是想讓后世之人看到一個更加清楚和真實的景泰皇帝罷了。”
朱見深道。
“嗯,兒臣知道了。”
朱佑極乖乖點頭道。
“陛下,三皇子帶到!”懷恩道。
“父皇這就是兒臣的二弟?朱佑樘!”朱佑極道。
“是呀,之前見過二弟了,又一直在忙,今天你有空朕就讓懷恩把你三弟帶來,你看看!”
朱見深笑道。
朱佑極平淡著看著這個一直沒謀面卻極其熟悉的弟弟,這個就是歷史上那個一生只取一個皇后的弘治皇帝朱佑樘,這個在歷史上評價極高的皇帝,萬歷年間的內閣首輔朱國楨就說:三代以下,稱賢主者,漢文帝、宋仁宗與我明之孝宗皇帝。
而明孝宗朱佑樘,在明朝文官里評價很高,但后世學家卻不這么認為,他期間人口,軍事,經濟,吏治都嚴重下滑了,還大興土木,用軍隊給自己和皇后家的兩個敗家兄弟修房子,搞的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