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外。
由于是太子殿下駕臨,武安侯府里所有人都在到門口跪地迎接,太子就是儲君,皇帝不在京城,太子就是皇帝儀仗,不過朱佑極現在是微服而來,也不在乎這些虛禮了。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佑極擺了擺手,往里屋大堂走去。
“都起來吧,本宮今日微服而來,不要這么多禮節,走、進大堂說話。”
在朱佑極的身后,武安侯鄭宏等人才起身,由于鄭英和鄭憐是一直低著頭,沒有看到朱佑極的相貌,只是覺得聲音好耳熟。
鄭憐跟在身后,輕聲對鄭鄭英道:“哥,你有沒有覺得這聲音好像那個人的聲音?”
鄭英知道鄭憐說的啥,就在鄭英想說啥時,鄭宏用胳膊碰了碰他們,示意不能無禮。
朱佑極坐在大堂內主位上,這侯府大堂與其他大堂就是不同,堂內雖然少了一些奢華,但都是甲胄,武器,斧鉞鉤叉等,象征著威嚴。
“都抬起頭吧,不用一直低著頭,本宮也沒那么兇,今日前來也是來看看,昔日跟隨太宗文皇帝五征漠北的武安侯府,到底長啥樣!”
“啊、是你?”
抬起頭的鄭憐捂住嘴,不小心叫出了聲,不可思議的望著朱佑極。
一旁不知情的鄭宏卻怒道:“放肆,太子爺當面不可無禮,太子爺,小女從小放浪成慣,不知禮節,請太子爺恕罪!”
朱佑極笑道:“哈哈,無妨,本宮今日與這兩位都見過面了,也算相識,這位少年英雄是?”
“太子爺,這是犬子鄭英,是老夫的大兒子,那是鄭憐是老夫的二女,小兒子在老家,還未回歸!”
鄭宏見太子爺對自家孩子有點好感,心里也是高興,以后武安侯遲早要傳給鄭英,如果太子爺能重用鄭英,自己也死而無憾了。
朱佑極點了點頭道:“真不愧是虎父無犬子呀,看這架勢,以后必定也是一代名將,武安侯府恐怕又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鄭宏躬身道:“臣,多謝太子爺提拔。”
朱佑極看著鄭宏道:“本宮今日,是為李易之事前來,說說吧,李易究竟跟誰有關聯?”
朱佑極干脆開門見山了,說了這么多,鄭宏應該是懂了,如果這都不懂,這武安侯也沒必要世襲下去了。
雖然身為武將比較耿直,但最基本的智力還是要有的,朱佑極已經給予他們承諾了,現在就看這鄭宏是不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鄭宏思想掙扎一會后,跪下向朱佑極道:“臣有罪,臣原本想通過女兒嫁給李易,來作為投靠商首輔的投名狀,李易是商首輔的人并且背后有徐世良在規劃。
臣并不是對皇室不忠,臣就是想上戰場,為皇室效忠,臣已經一把骨頭了,不想這么爛死在家里,死也要死戰場上。”
原來是商輅,果然是他。一開始朱佑極就在懷疑,只是沒有證據,就說他一個窮書生,怎么會有兩千金,不過商輅這種老狐貍,既然這么做,恐怕已經做好脫身之計,這個李易只是他的棄子罷了。
這個武安侯鄭宏,應該是可靠的,如果投靠了商輅不會說出這番話,不過還是要驗證下,沒驗證,可不敢輕易相信他們,朱佑極心里已經有計較了。
朱佑極臉上稍緩,對著鄭宏道:“本宮當然相信武安侯府的忠心,就像本宮所說,本宮最為敬佩的就是像當年的鄭亨那樣的武將,可以跟隨太宗文皇帝,五征漠北。
你們武安侯,對大明是有功的,本宮心里記著,今日你對本宮坦白,本宮聽到了,不過商首輔乃是朝中重臣,對朝廷忠心耿耿,怎么會做這種事?
本宮不信,這件事本宮會繼續查,你的事,本宮會考慮,如果有戰事,可以考慮讓爾等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