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的得意之色,眾人都能感覺到,劉瑾自己也是毫不避諱,在他眼里看來,這文人就是愛小題大做,這一封信有啥不敢念的,看本督念給你聽。
就在劉瑾準備念的時候,開始不對勁了,這是可以念的嘛?
不管念了之后,對與不對,都是必死之罪呀,劉瑾此時慌了,那額頭上不斷冒汗,劉瑾使勁擦了擦。
可朱佑極并不知情,對劉瑾道:“快念呀,劉大伴?”
噗咚……
劉瑾突然跪下磕頭道:“主子,奴婢不敢念。”
此時輪到朱佑極震驚了,這信里究竟寫了什么,大家為何如此害怕,隨后朱佑極看向了梁芳。
梁芳雖然不知信里寫了什么,但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劉瑾嚇成這樣,他自然不敢去趟這個渾水。
朱佑極見梁芳那個表情就明白,他肯定也不愿意,看來只能自己看了,朱佑極倒是淡然,這信里寫了啥,能讓他們如此害怕。
“梁大伴,將信拿過來,本宮親自看。”
“奴婢遵旨!”
梁芳過去,到劉瑾面前拿起信,劉瑾依然跪著,梁芳躡手躡腳的,將信遞到朱佑極的手上,看之前,朱佑極還瞪了他們一眼。
可隨著朱佑極打開,朱佑極的眼神逐漸放大而又犀利,猶如一頭即將憤怒的巨龍。
嘭……
朱佑極拍案而起,重重將手掌拍在御案上,怒道:“欺本宮太甚,這究竟是誰寫的?”
文華殿內的侍衛,也跟著全部跪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太子爺,如此發怒,自然此時沒有人會自找沒趣。
“臣、臣不知,等臣看到信的內容時,衙役已經找不到人了,臣還派人到處尋找,就是沒有效果,可能是離開了京城了。”
朱佑極此時心情平復了一些,知道這種事,人肯定跑了,不怪朱佑極發火,此信實在太過份。
朱佑極又瞟了一眼信,里面寫道:“
成化昏德帝,在位數十年。
內庭群魔舞,昏后亂蒼生。
良民易子食,天下盼新君。
昏帝繼徽欽,北狩無歸期。
今日天象警,上天降法旨。
紫金帝星落,龍子登寶座。
君臣立新朝,四海歌舞平。”
意思是:成化皇帝乃是像宋徽宗那樣的皇帝,在位十年,內庭閹宦作亂,妖后萬貞兒禍亂天下,百姓易子而食,天天盼望新皇帝,成化帝會如同徽欽二帝一般被擄走,受盡羞辱。
終于百姓的舉動,感動了上天,神靈會降下神力,將無德皇帝帶走,太子應當登基稱帝,然后與文臣友好,天下才能安居樂業。
朱佑極實在想不到,這些是誰寫的,這些話實在大膽,但從信里的意思來看,這些估計是文人干的,武將寫不出來這些,至于是誰,朱佑極內心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了。
“順天府尹,你對此事是何看法?
給你三天時間,允許你封鎖北京城,能否查出這幕后黑手?”
順天府尹李綱,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道:“臣無能,查不出來,北京城如今人口百萬,臣根本無法查清此事,臣自請處分。”
“本宮不管那么多,明日早朝時,你必須給本宮擬出一個方案來,如果這都做不到,還要你這順天府尹做什么?
俗話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君憂臣勞,君辱臣死,身為大臣,難道這點事都做不到嗎?”
朱佑極眼神緊緊盯著順天府尹李綱,李綱躬身低頭道:“臣、臣愿意,請太子殿下放心!”
“好,不愧是朝中重臣,你能這樣想,本宮很高興,李大人,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朱佑極心想:呵呵,你個老狐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