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極剛坐回龍椅,身心還沉浸在政務的海洋中,鹽引問題目前還令他頭疼。
突然,汪直走到朱佑極面前,雙手一拱,恭敬地道:
“主子,奴婢此次領兵遼東平叛,途中經過山海關,那關隘的雄偉令人震撼。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雄偉的山海關之上,竟無一副與之匹配的匾額。
若有一副得當的匾額,那關隘的氣勢將如虎添翼,如同畫龍點睛,更上一層樓!”
朱佑極放下手中的筆,眉頭微皺,他記得后世的山海關上確實有匾額,只是這歷史的漣漪讓他有些迷惑。
朱佑極看向汪直,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汪大伴,你對此事有何解決方法?”
汪直深吸一口氣,恭敬地道:“主子,此次遼東平叛之行,有一人曾向奴婢提及此事。
他說山海關有一舉子,書法造詣極高,定能寫出匹配山海關的匾額。
此人毛遂自薦,奴婢覺得此事值得一試!”
朱佑極聽后,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他知道,有自信的人,要么是真的有才華,要么就是狂妄無知。
但汪直所言,讓他更傾向于前者。
朱佑極笑道:“看來此人確實有過人之處,汪大伴,你認為我們應該如何處理此事?”
汪直微微一笑,道:“主子,奴婢認為我們可以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山海關城樓寫一幅。
如果他真的能夠寫出令人滿意的匾額,那就證明他確實有真才實學,值得主子重用!”
朱佑極聽后,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他看了一眼汪直,道:“汪大伴,你可是向來與文人不太對付的,今日怎么如此替他們說話?”
汪直神色一正,道:“主子,奴婢與文人的確有些矛盾,但那是因為他們中的一些人尸位素餐,與主子您作對。
而對于那些真正有才華,愿意為大明付出的文人,奴婢是打心底里尊敬的!”
朱佑極聽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看著汪直,笑道:“汪大伴,你這話可是真的?不會是官場上的客套話吧?”
汪直神色肅然,道:“主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若有半句虛言,愿受天打雷劈之罰!”
朱佑極注視著汪直,他的話語仿佛一陣凜冽的寒風,穿透了他的心扉。
汪直的話語中,不再是往日的輕松與戲謔,而是充滿了決絕與冷酷。
朱佑極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困惑。
他記得歷史上的汪直,那個權傾朝野的太監,雖然手段狠辣,但并非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朱佑極不禁想起了那些文人,他們表面上溫文爾雅,人畜無害,但背地里卻是爭權奪勢,無所不用其極。
朱佑極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寒意。
好像歷史上成化六年,陳選遷河南副使,尋改督學政,立教如南畿。
當時汪直出巡,都御史以下見其皆行跪拜之禮,獨陳選拒絕。
汪直一開始不滿,問道:“你是什么官?”
陳選回答:“我是提舉副使。”
汪直輕蔑說道:“難道比都御史還大?”意在要求陳選下跪。
陳選絲毫不為汪直氣焰所恐嚇,義正言辭道:“提舉自然比不過都御史,但作為人師,不敢做自己作賤自己的事。”
(意思是在罵汪直,作賤自己成了閹人)后來聽聞陳選廉潔之后。
汪直為陳選的耿直廉潔所震動,不但沒有懲罰他,反倒“好語遣之”。
要知道此時的汪直,權勢滔天,居然會這樣做,可以說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并且這種案例,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