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沉穩和決斷。
仿佛已經做好了決定。
慶云伯周壽坐在舒適的黃花梨木椅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聽著商良臣慎重其事地開口。
他內心的沉穩被商良臣話語中的緊迫感打破,不由得提起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
商良臣以平穩而有力的語調說:
“如今太子掌控大權,朝政皆由其一人獨攬,偏聽偏信于宦官,對武將又過于縱容……
這些都是歷史上短命君主的典型征兆。
我擔憂的是,如果有一天,太子殿下突然暴斃,伯爺您該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周壽聞言,只覺得脊背一涼,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逐漸匯聚成滴,緩緩滑落。
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椅背,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你剛剛的話……究竟是何意思?”
商良臣深吸一口氣,聲音沉穩而堅定:
“在下所說的每一個字。
都如同明鏡般清晰。
伯爺您智謀過人,又何苦裝作聽不懂呢?”
周壽此時已經明白,商良臣話中的弦外之音是太子殿下命不久矣。
他的內心如同被投入了一塊巨石。
波瀾起伏,難以平靜。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
狠狠地擊中了慶云伯周壽的心。
眼前擺放著精致的茶具,茶香裊裊,卻無法驅散他內心的陰霾。
周壽努力深吸了一口氣。
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緩緩地坐下,重新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試圖用茶香來平息內心的慌亂。
他抬頭看向站在面前的商良臣,沉聲問道:“良臣,你這些話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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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良臣微微一笑,回答道:
“伯爺,在下所言非虛。
在下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太子的身體狀況已經每況愈下,恐怕命不久矣。
而且皇帝陛下的身體也每況愈下。
我們首要之事。
就是推三皇子朱佑樘上位!”
周壽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他急忙問道:“你可知你說的是什么?
如果事后什么都沒有發生,你說的這些就是大逆不道的話,按照罪名。
恐怕你是活不了了!”
商良臣卻自信地笑道:“在下敢這么說,就代表絕對有把握。
皇帝和太子,都活不過這個冬天!”
周壽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風險,但他也明白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問道:
“你們要我怎么做?”
商良臣回答道:“很簡單,你去跟太后說,到時候控制內庭和朝堂即可。
只要三皇子朱佑樘上位,你可就是從龍之功,你這伯立刻變侯,沒有任何問題!”
周壽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這個計劃具有很大的風險。
他問道:“可是,你們都忘了,這京城可有天子十八衛,五十萬左右的大軍,這可是太子的精銳。
其他太監好說,但那汪直手中可是有著七十多萬的大軍。
離京城并不遠的保定府。
可是駐扎著北直隸十萬大軍,大同、宣府等五邊,也是在汪直手里呢!”
商良臣卻輕松地笑道:“這些你不需要擔心,只要太子死了,十八衛自然不敢亂來,只能等候新主。
而汪直,在下保證。
汪直很快就會被皇帝和太子罷免!”
周壽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哦?
汪直可是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