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深端坐在龍椅上。
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下方的大臣們。
他的目光在太子朱佑極和劉瑾之間游走,看著他們如同配合默契的舞者,一退一進,旋轉在權力的舞臺上。
他心知肚明,卻選擇保持沉默。
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朱佑極的聲音溫和而有力,如同春風拂面:“本宮哪敢擔得起眾位愛卿如此高評!”
太子的語氣謙遜。
但那份天生的尊貴卻無法掩蓋,如同月光照亮夜空,讓人感到既溫暖又敬畏。
劉瑾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但內心卻是暗喜不已。
他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那一百八十五個官員的罰銀如同勝利的果實,已經觸手可及。
此刻的朱見深。
仿佛是一個在幕后操縱一切的導演。
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淡淡地說:
“嗯,那未到的官員,朕已經處理了。
接下來,朕想與眾位大臣一同探討一個有趣的案子,朕想看看,諸位愛卿身為國之重臣,這個案子該如何處理!”
他的話音一落,整個大殿瞬間沸騰起來,大臣們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他們不明白今日的皇帝陛下為何會突然提起斷案之事,這個案子究竟有何特別之處,竟然能讓皇帝陛下親自過問?
朱見深輕輕拿起文書,神色平靜地說:
“這個案子昨日便到了。
朕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內閣首輔李秉轉向順天府尹李綱,疑惑地問道:“李綱,你身為順天府尹。
這個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綱一臉茫然。
他完全不知道這個案子的存在,他猜測可能是直接送到了刑部,或者是錦衣衛的手中。
內閣次輔劉健也忍不住向刑部尚書張鎣詢問:“這個案子你知道嗎?”
張鎣同樣感到困惑,刑部最近并無新案,他懷疑這個案子可能被送到了順天府。
大臣們紛紛猜測這個神秘的案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而朱見深則微笑著看著他們,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成化帝朱見深的眼神。
猶如秋夜中的寒星,銳利而深邃。
他環視著群臣,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這個案子,發生在南直隸太平府蕪湖縣的一所鄉村學堂里。
你們或許難以想象,三個年僅十歲的男孩,竟然聯手對同村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痛下殺手,手段殘忍至極。
被害的孩子面目全非。
幾乎無法辨認身份。
然而,正因為兇手們年紀尚幼。
當地官員不敢擅自審理此案!”
成化帝的話語落下。
大殿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朱見深見狀,眉頭微皺,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滿:“怎么,諸位卿家難道沒有看法、沒有意見嗎?”
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仿佛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這時,一個年輕的御史鼓起勇氣。
走上前來,恭敬地施禮道:
“陛下,此案手段的確毒辣,但根據大明律法,十歲以下的孩童不受刑罰。
因此,這三個孩子無法受到律法制裁。這或許是律法的無奈之處。”
成化帝朱見深冷冷地回應道:
“照你這么說。
那個無辜的孩子就這樣白白冤死了?”
他的聲音帶著寒意。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年輕御史瞬間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