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營外的喊殺聲愈發激烈。
仿佛整個天地都被這股肅殺之氣所籠罩。
楊俊率領的叛軍,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一路砍殺,氣勢如虹。
如同狂風驟雨般逼近了皇帝大帳。
仿佛要將一切阻擋在前的障礙都夷為平地。
“王振在哪里?”
楊俊騎著高頭大馬,手持長槍,厲聲喝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濃烈的殺意和決然。
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
堂弟楊能指著前方的人群說道:“堂哥,那人就是王振,這些人應該都是京軍。
只有區區十幾人,也敢擋我們的去路。
真是不自量力!”
話音剛落,只見一名太監挺身而出。
站在大帳前,怒目而視。
正是王振,身后是那十幾名忠誠的軍士。
見到太監王振,楊俊放下心來。
楊俊見狀,冷笑一聲,道:
“王振,你以為憑你們這些人就能擋住我?”
王振搖頭道:“咱家知道攔不住你們。
只是咱家好奇,你們身為邊鎮重將。
特別是你楊俊,你們楊家深受皇恩,自你祖父楊璟開始,歷代大明帝王無不重視你們楊家。
你父親身為宣府總兵,你身為他的兒子也擔任獨石都指揮僉事,一家都是恩寵,為何兵變?”
楊俊冷笑一聲,回答道:
“還好意思問我們為何兵變?
你怎么不問問里面的皇帝。
為什么針對我們楊家?”
王振沉聲道:“那是你們吃空餉多年,并且還向韃靼和兀良哈私自買賣軍火。
難道不該治罪嗎?”
楊俊怒道:“本將去過京城。
但你們去過獨石或者馬營那些堡壘嗎?
那里是人待的地方嗎?
憑什么那些文官用貪污的錢,奢靡成風,在京城享受一切榮華富貴,而我們不過是賺點錢。
自己沒機會就留給后代花,有什么錯?”
王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們是武將。
鎮守戍邊本來就是你們的職責。
還敢談貪污?
你們盡說壞的,為啥不向好的學?
自己自甘墮落,還怪陛下?”
兩人針鋒相對,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太監王振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可曾深思過?
你貪圖空餉尚可原諒,但陛下最不能容忍的,是你竟敢私自將軍火賣給韃靼和兀良哈。
陛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將他們打服。
如今你們邊將卻暗中資助他們。
豈不是助紂為虐,想讓韃靼東山再起?
更何況,陛下曾多次諄諄告誡,嚴禁軍火買賣,你們若聽從,又怎會惹來今日巡邊之禍?”
楊俊聞言,冷笑數聲,嘲諷道:“哈哈哈。
利益之甜頭,我們已嘗得夠多。
豈會輕易放手?
你說得倒輕巧,要我們交出利益。
簡直異想天開。
我倒是想問一句,朱家皇帝乃是乞丐出身。
難道當今陛下就不能退位讓賢,將皇位和江山拱手讓給我們楊家?
畢竟,我們楊家在近千年前也曾君臨天下。
若非李、趙、朱之流等惡賊崛起。
今日天下之主或許仍是我們楊家。
而此地乃土木堡,非紫禁城。
連陛下都成為我等階下囚,殺他易如反掌!”
王振聞聽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