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總兵陳鉞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的天空,他緩緩開口:
“張開,本座記得你是成化十二年,經過北直隸調度加入我們陜西總兵府的吧?”
千總張開聞言,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大人,我們幾個都是成化十二年從京城調來的!”
陳鉞微微頷首,繼續說道:
“你可還記得,你初來乍到時擔任的職位?”
張開連忙答道:“是……是總旗!”
陳鉞點了點頭,感慨道:“是啊,你們從京城調來不過兩年左右,便由總旗升至千總,連升數級,這都是馬公公的極力推薦。
然而,你們似乎并未心存感激,反而在這關鍵時刻,對那位躺在床上的馬公公出言不遜,甚至想轉投陣營。
你們說,本座該如何獎賞你們呢?”
張開和其余幾人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連忙跪倒在地,惶恐地解釋道:“總兵大人,我們只是一時沖動,從未想過背叛馬公公。
請大人恕罪!”
陳鉞臉色一沉,怒斥道:“你們幾個,真是有奶便是娘的敗類,居然還敢求饒!”
他隨即下令道:
“來人,將這幾個千總拖下去斬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沖進幾名刀斧手。
將幾個千總拖出堂外,堂內頓時響起一片求饒之聲,但陳鉞卻充耳不聞。
待得堂內恢復平靜,陳鉞才冷冷地對剩下的人說道:“今日之事,你們都看到了。
若有誰敢再對馬公公不忠。
吃里扒外,這便是他們的下場!
本座希望你們都能銘記在心,忠誠于本座,忠誠于馬公公!”
一番話落,堂內眾人皆低頭不語。
心中卻都明白了陳鉞的用意。
隨著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響起,躺在床上的太監馬永成突然睜開了雙眼。
總兵陳鉞與幾位將領見狀,連忙圍上前來,關切地問道:“公公,您終于醒了,我們真是擔心得不得了,生怕您有個什么閃失!”
太監馬永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他問道:
“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外面有什么動靜嗎?”
陳鉞回答道:“公公,剛剛有幾個將領,竟然起了異心,想要投靠那些文人。
還企圖說服我們投奔布政使。
好在干兒子及時發現,將他們一一斬殺了!”
馬永成聽后,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沉聲問道:“是誰?是誰敢背叛我們?”
陳鉞回答道:“是張開等人,他們原本是北直隸調過來的,沒想到竟然會背叛我們!”
馬永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你們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但是,這次的事情讓我徹底明白了,我們不能依賴任何人,剛剛我昏迷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五萬韃靼騎兵的事情。
他們突然出現在居庸關外,肯定是有目的的,而我們顧不上了,因為現在我們自己的處境也非常危險。
太子殿下重病在床,具體情況我們不得而知,他的人身安全也無法得到保障!”
陳鉞等人聞言,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副總兵白瑜忍不住問道:“公公,為何說太子殿下的人身安全無法保證?
他不是一直在皇宮內嗎?”
馬永成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皇宮就是安全的嗎?如果主子的安全真的可以得到保障,他又怎么會重病在床呢?
我猜測,這一定是有人對主子下了毒手!”
陳鉞等人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