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內,司禮監內一片肅穆。
內侍李廣神色匆匆,腳步急促地闖入,恰逢陳祖生迎面而來,關切地詢問道:
“李廣,何事如此慌張?”
李廣急不可耐地反問道:
“干爹此刻是否在此?”
陳祖生輕輕搖頭,透露:
“干爹尚未歸來,不過看時間應該快了。
你且稍安勿躁,在此等候片刻,而且究竟是何等大事,令你如此焦急?”
李廣憤慨地吐露:“那些文人,終究不可信!竟有一醫者入東宮,估計在為太子治療!
此事非同小可。”
陳祖生聞言,大驚失色:
“怎會如此?
他們不是信誓旦旦,已布下天羅地網,連官兵都出動,保證沒有醫者能進京城嗎?”
李廣苦笑:“此事千真萬確,乃我親信所報,否則我亦難以置信,太子一旦康復,局勢將如何演變?
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生靈涂炭。”
陳祖生沉重地點頭贊同:“太子復蘇之日,定是風云再起之時,犧牲者或將倍增。”
李廣在司禮監內焦急踱步,憂慮滿面:
“我最憂心的便是此點。
三皇子或許尚存一線生機,但我等,恐將難逃厄運,肯定被陛下給亂刀所斬。”
二人相視無言,心中皆是一片陰霾。
此時,司禮監掌印太監懷恩與黃賜。
二人談笑風生間步入大殿。
殿內燭光搖曳,映照出他們復雜的神色。
黃賜略顯憂慮,輕聲問道:
“干爹,如今太子與皇后均已蘇醒,我們之前的布局豈非付諸東流?
此番行動,是否已宣告徹底失敗?”
懷恩微微頷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陛下對咱家的信任,確已不如往昔,或許他已對咱家的真實身份有所察覺。
但你的擔憂,僅觸及了表面。對于那些文人士大夫而言,他們的確功虧一簣,再想對太子下手,無異于癡人說夢。
然而,對于我們而言,只要那層神秘的面紗尚未揭開,我們便未曾落敗。”
言罷,李廣匆匆而至,神色慌亂,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跪倒在懷恩面前,聲音顫抖:“干爹,求……求您救救孩兒!”
懷恩端坐于主位,威嚴而不失慈祥,一旁的陳祖生迅速奉上香茗。
輕抿一口后,懷恩緩緩開口:“說吧,你又闖了什么禍,需得咱家出手相助?”
李廣膝行至懷恩腳邊,聲音中帶著幾分絕望:“干爹,孩兒聽聞有名醫入駐東宮,若真將太子救治醒來,孩兒豈不是死路一條?”
懷恩淡然一笑,目光中閃過一抹精光:
“非是聽聞,而是確鑿無疑。
太子與皇后,確已蘇醒。”
此言一出,李廣面如死灰,幾欲暈厥。
“你何須懼怕?”懷恩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即便他們醒來,又能奈你何?
你只需記住,你的身份并未暴露,你就不會有問題,無需啥擔心。”
李廣泣不成聲,顫聲道:“干爹,可若此事被陛下知曉,孩兒定難逃一死啊!”
懷恩安撫道:“放心,除非咱家與三皇子之中有人將你供出,否則你大可高枕無憂。
而三皇子,是不會供出你的。
你的身份,自會隱藏得滴水不漏。”
然而,李廣卻突然崩潰,哭喊道:“可還有一人知曉我們的計劃!孩兒在永安宮中收了一親信,他要被抓肯定會將一切和盤托出!”
懷恩聞言,眉頭緊鎖,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