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圣旨宣讀完畢,汪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緩聲道:“諸位大人,都請起身吧。” 眾臣應(yīng)聲而起,齊聲道:“臣等遵旨。” 汪直目光掃過眾人,繼續(xù)說道: “圣旨內(nèi)容,想必諸位都已明了。 從今日起,南京城乃朝廷之治,陛下與太子爺之治,諸位大人,可都清楚了?” 南京戶部尚書秦纮聞言,挺身而出,恭敬回道:“臣明白,我等南京官員,一直心懷天恩,南京亦一直是陛下的,請汪總督莫要誤會。” 汪直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哦?本督怎聽聞,此地乃鄉(xiāng)紳士族之天下?” 秦纮面色一緊,連忙否認(rèn):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誰敢如此妄言,實(shí)乃大不敬之罪!” 汪直目光銳利,話鋒一轉(zhuǎn):“若非如此,那本督倒要問問,陛下曾下旨命南京兵部尚書王元,負(fù)責(zé)剿滅福建叛亂,為何至今未見行動?” 秦纮聞言,忙向兵部尚書王元使了個眼色。 王元心中一凜,連忙回道:“回總督大人,下官已傳令浙江都指揮使與左布政使,此事與我無關(guān),請總督大人明察。” 汪直挑眉冷笑:“哦?與爾等無關(guān)?莫非你以為,將責(zé)任全數(shù)推脫于他們,便能拖延時間?” 王元瞥了一眼秦纮,心中暗自焦急。 此時,汪直輕輕拍手,只見幾個羽林衛(wèi)軍士押著兩人走上臺來。 秦纮一眼望去,瞬間震驚,想起商輅的吩咐,心中暗自盤算,是否要棄車保帥了。 汪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諸位,這便是浙江左布政使劉福與浙江總兵趙刖,本督特意為諸位請來,不妨聊聊?” 汪直身旁的親信張永,輕聲細(xì)語地問道: “干爹,您這是在施展引蛇出洞之計嗎?” 汪直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回應(yīng)道:“不,這叫作狗咬狗。 這些人中,必定潛藏著不少東林黨的官員,只有這樣,才可以把他們挖出來,特別是那商輅,此人不除,大明將永無寧日。 我更是懷疑,太子一案便是他暗中策劃的。” 張永聞言,面露驚疑之色,道:“聽聞商輅乃是大明連中三元的人才,想不到他竟會做出此等之事,難道他就不怕毀了自己的名聲嗎?” 汪直冷哼一聲,道: “能力的高低并不能代表品性的優(yōu)劣。 那些沒有能力的人,即便品性再好,也注定難成大器,而這種能力出眾,品性卻低劣之人,才是最可怕的。 就如同南宋初年的秦檜,人家還是進(jìn)士出身,不照樣是個遺臭萬年的奸臣嗎? 再說他們這種是結(jié)黨營私。 一群自私自利之徒罷了。” 張永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好,我這就派兵在南京城里仔細(xì)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商輅的蹤跡。” 汪直目光如炬,沉聲道: “一旦找到商輅,立刻處理掉,我們作為奴才的,就是要為主子除掉一切潛在的威脅。” 自從太子朱佑極昏迷不醒以來,汪直便心生死志,欲隨主子而去。 好在后來主子康復(fù)醒來,汪直才重新振作。 對于那些膽敢謀害主子的東林黨人,汪直早已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們除之而后快。 此時,臺下的浙江總兵趙刖已經(jīng)嚇得淚流滿面,哭泣著哀求道:“我……我不想死呀,汪總督,只要您放了我,我愿意把他們?nèi)脊┏鰜怼?/br> 我不過才收了五千兩銀子而已呀!” 一旁的左布政使劉福聞言,頓時怒不可遏,呵斥道:“真是沒有骨氣的東西。 虧你還是正四品的武將!” 汪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哦?這么說來,劉布政使是不怕死咯?”
第667章 割肉喂狗(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