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香。
這次命運算是給足了我排面。
這世間有太多因見義勇為而締結的緣分,試問,多一份又如何呢?
但我著實高興的有點兒早。
沿著香江七路跑了不到五分鐘,在前方不足百米的地方,二十多輛摩托車一字排開,橫截了整條街道,每一輛都開著大燈,像太陽一樣差點刺瞎我的狗眼。
媽的,這排面......秋名山車神來了?
我抽了一把鼻涕,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次要得風寒!
“大爺的,哪來這么多摩托車,比我的聲音還大!”
“是‘鬼火’,專門用來玩的摩托車。”
一個甜美溫柔的聲音幽幽襲來。
“學狗爬過來,放你走!”
一個粗糙沙啞的聲音傳來。
“大路朝西,各走一邊,咱們誰也不要擋誰的去路!”
我硬撐著,卻被姑娘釜底抽薪。
“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往西天去咱還不到那個歲數啊!”
姑娘的話讓我臉上一熱,算是暴露了我的文化底蘊。
“差不多的意思,一群大老粗他們聽不出來!”
“是大路朝天吧,兄弟,裝什么文化人;你剛才差點要了我兄弟的命,這筆賬算不清,你就得死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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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和我一塊死這兒嗎?”
我骨子里的流氓精神席卷而來,恍惚間,我甚至感覺自己和泰坦尼克號上的男豬腳有的一拼。
“愿意,反正回去也是一死!”
姑娘的回答出乎我意料。
我知道眼下還不是聽姑娘背后故事的時候,我用力擰著手柄,任“寶馬”聲嘶力竭。
“抱緊!”
“寶馬”像離弦之箭,沖向對面正中間的位置。
與其被人打得滿地找牙,不如賭一把,又到碰運氣的時候了。
我緊閉雙眼,省得死不瞑目,漫長的二十秒,呼嘯而過、一馬平川。
原來嘴硬的都怕死!
“哈哈,我們逃出來了!”
姑娘興奮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剛才的確是一場死里逃生,我身體各個器官都軟了,包括本來就硬不起來的海綿體。
“現在高興還有點早!坐好!”
后視鏡里,一團烈火正在逼近。
夜晚十點多的西外環車輛罕至,速度與激情刺激著車手們荷爾蒙飆升,二十多輛摩托車就像一簇流動的火苗,在公路上飛揚跋扈、橫沖直撞。
從擁擠的城區到冷清的郊外,我的“寶馬”在西外環風馳電掣,身后鬼哭狼嚎的聲音也越來越近,不能全怪我的“寶馬”,畢竟這是我和它第一天的磨合期。
這樣追逐下去的下場可想而知,被他們逮到,我只會更加的鼻青臉腫。
一腦門子的汗,前方四五公里的地方突然出現一片模糊的光亮,一道閃電在我腦海一閃而過,我咂摸咂摸嘴,哈哈大笑起來,把身后的小姑娘嚇一跳,我甚至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哦吼!”
兩輛“鬼火”從后面沖了上來,其中一個姑娘披頭散發、長相俊俏,朝我豎了一個中間的手指頭。
我趕忙點點頭,甚至想喊一嗓子:姑娘,你這手勢是啥意思你應該知道,你可要說到做到。
一陣涼風呼嘯而過,我一腳油門,從西外環俯沖下來。
幾個拐彎抹角,我和身后的姑娘出現在一個小院里,懸掛在門上的燈亮了,主人被我咆哮的“寶馬”從屋里叫了出來,他穿著一雙綠色人字拖,紅色的小背心和灰色的大褲衩,叉著腰站在門燈下,一張口就是粗俗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