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受什么刺激,變化這么大?”言北句句戳進(jìn)她心窩。
王瑾夏盯著窗外,眸里竟是層層水霧浮起。
“情人和老婆始終是有區(qū)別的。”王瑾夏冷不丁地說,淚珠滾下,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淚痕。
一瞬間,感覺那個大大咧咧的女人長大不少,起碼,她也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老婆知道了?”言北問。
“也許吧,最近我們基本沒怎么見面,他老說工作忙,”她吸了一口煙,嘲笑地說,“忙他大爺?shù)模€有空陪老婆孩子逛商場,就差我當(dāng)場揭穿,可我沒那么做。”
俗話說,露水紅顏,不過就是三天的激情,老婆才是一輩子的責(zé)任。
“他說,他喜歡我這樣的,把他勾得魂不守舍,他還說,我比他老婆還讓他幸福,在我身上,他覺得自己才是男人,他還說,會對我負(fù)責(zé)任。” 王瑾夏吞云吐霧,青煙被風(fēng)卷走,夾進(jìn)綿綿細(xì)雨里,卻怎么也帶不走她的愁緒。
“他老婆就是這樣精致得體,我特意學(xué)著打扮的,”王瑾夏眼角還濕潤潤的,笑眼彎彎看著她,“北,我這樣,是不是能把他搶回來,我到現(xiàn)在都覺得,我是心甘情愿給他做一輩子情人,就算名不正言不順,我也想給他添個一兒半女。”
言北愕然看向那個失了魂一樣的女人,同一個男人傷她兩次,她居然還要死心塌地地等著。
那一晚,王瑾夏還是沒忍住,在言北懷里哭成淚人。
王瑾夏說,肖俊對她的愛無人可替,她至死,也只愛那個男人。
言北信,她為他改變了一切,唯獨(dú)那顆心沒變。
哭累了,她又大笑起來,抹干眼淚,又跟個正常人似的把車開回大院。
王瑾冬離開后的這段時間,王瑾夏忽然一夜長大,說要把那六十天留給二老,至于剩下的五天,會繼續(xù)黏著言北。
臨走前,言北告訴她,明天她要去相親,王瑾夏雙目圓瞪,簡直對她感到不可思議。
“為什么?”
言北沒說,笑了笑,就離開。
她爬上四樓,站在門口許久,撥了幾通電話,仍是冷冰冰的機(jī)械聲。
罷了,她早就習(xí)慣,勾唇一笑,輕輕叩著門。
“江亦風(fēng),我明天就去相親,聽說是醫(yī)學(xué)博士,剛從國外回來,我尋思著,要不就湊合著吧,反正人家也不會嫌棄我是拎錘敲腦的。”
她自說自話,苦澀地笑笑,他怎么可能聽見。
聽風(fēng)往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