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許燁陽的關系,很快就打探到言北的消息。
大廳的導醫告訴他們,言北正在進行一臺顱內手術,估計馬上結束。
兩人便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等著。
等了許久,王瑾冬有些坐立不安,一直盯著那道緊閉的大門看。
“緊張什么呀,醫生不是說人在里面呢。”
許燁陽皺著眉頭,看起來也是渾身不自在,就從兜里掏出煙放嘴里,過把癮。
“許隊,禁止抽煙不知道啊?”王瑾冬瞅著他。
“沒抽,”許燁陽指指煙頭,“過過癮。”
剛說完,路過的護士提醒他:“抽煙往抽煙區去,這里禁止抽煙。”
許燁陽附和點頭,“知道知道。”然后把煙取出別在耳后。
半小時后,手術室門上的燈熄滅,王瑾冬起身,死死盯著那道門,門開的一瞬,從里先出來兩名護士,身后的女人帶著口罩,只露著一雙疲憊的眼眸。
王瑾冬苦澀地笑笑,緊張的身體一下松弛下來。
“言北。”王瑾冬喊她,臉上的擔憂瞬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喜悅。
言北一怔,看到親人一樣的王瑾冬,連夜來的疲憊瞬間逝去,“瑾冬哥。”
王瑾冬大步上前,將其攬進懷里,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著她,頓時,令她手足無措。
“瑾冬哥。”言北喊他,嗓音微顫,這個擁抱有種讓她難以言說的緊張感。
霎那間,王瑾冬松手,往后退了退,尷尬地說:“言北,劉姨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怕你出事,就讓我來找找,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個,先給劉姨回個電話吧。”
言北輕嘆一聲,“看我,都忘了給她報平安,我這就給她回電話。”
言北摘下口罩,疲憊的臉上勒出兩道深深的印子,但一點不影響她的美貌。
“言北?”許燁陽手插褲兜走來,眉眼輕揚,“喲,這模樣,怪讓人掛念的。”
王瑾冬側首給他一個眼神。
“實話啊,”許燁陽回瞪過去,“滿世界都在找言北,你說,這俏模樣,弄丟了多可惜。”
許燁陽沒個正經,王瑾冬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言北先怔了一下,細看了許燁陽,后笑著說:“瑾冬哥,你朋友啊,可真幽默。”
王瑾冬嗤笑地看看嬉皮笑臉的許燁陽,想不到他這張欠抽的嘴說出來的話,被言北說是幽默。
“你好,言北,我叫許燁陽,你瑾冬哥的同學兼朋友,現在是同事,實在感謝,這么遠跑來支援我們云谷人民,既然是一家人,如果不介意,也可以稱我為燁陽哥。”
王瑾冬又瞪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不要臉。”
言北抿唇笑笑,對許燁陽的自來熟實在難以抗拒。
“客氣了,燁陽哥。”
許燁陽一下嘚瑟地聳了聳肩,這聲燁陽哥,夠他炫耀好久了。
言北看了手機才發現已經沒電,借了王瑾冬的手機,走到邊上給劉云電話,電話那頭,劉云是邊哭邊笑,言北只能一個勁兒安慰她。
“媽,我真沒事,手機沒電了,別擔心啊,好著呢,這里情況嚴重,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我得空就給你電話。”
和劉云聊完,言北剛要轉身,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鼻尖縈繞,她順著墻邊往前走,當味道越來越近時,她的心緊縮成一團。
“言北。”王瑾冬叫住她,“去吃飯吧。”
言北回頭看看沒應聲,繼續往前,當目之所及之處沒有任何身影時,她有些失落,她安慰自己:一定能見到。
自從那聲燁陽哥把他心甜透以后,往哪兒他都是笑盈盈的。
到小吃攤也不忘跟店主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