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懷里。
“幫幫我,蟲子鉆我褲子里了。”她焦急地說,一手緊緊抓著大腿上的一塊地方,也許,那只蟲子就在那個地方,正好被她捏住。
那個身影往下一蹲,大手撩起她的褲腿,灼熱的溫度比那只蟲子還讓她害怕。
她挪了挪腿,卻被大手抓住腳踝定在原位。
“云谷的蟲子,大多有毒,再動,小心丟了性命。”他不客氣的嗓音里挾著恐嚇。
但她真怕,她能感覺到,那不是一只蚊子大小的蟲,而是可用量詞“一條”來表示的大小,而且,已經在禁區的附近,若不是她死死抓著,或許……
她終于乖乖聽話,任那只手一路向上,她心頭抱怨,不該穿闊腿褲,緊身褲或許不那么容易讓它跑進去。
大手碰到她抓住的位置時,只聽他命令:“輕輕把你的手拿開,我已經抓住它的尾巴。”
她怔怔地把手拿開,瞬時,大手從褲腿里滑下。
她垂眸,身下的他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身上著了一身黑色休閑,他歪著腦袋打量手里的蟲子,隨后重重地把它朝遠方扔出去。
拍了拍雙手,幫她把褲腿放下來。
他站起身,斂神壞壞的看著她:“幸好不是毒蟲。”
“你騙我。”她生氣,雙手指節微微蜷縮。
“她都要攻擊你了,說它是毒蟲也行。”
他玩味地垂眸看著她的大腿一笑,“言醫生真是開放,如果不是撞上我,別人也讓他往你大腿上去嗎?”
一時情急,她哪還管男女授受不親,要真被那條蟲子占了便宜,才叫糟糕。
言北咬著唇,好詞好句一腦袋,卻不知怎么回懟他,最后甩了一句:“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氣憤地轉身,霎那間,手腕被捉住。
“可我會吃醋……言醫生的腿,只能我碰。”
他的文字,不帶半點煽情,老套不說還鍍上一層寒冰。
言北一愣,唇角被咬的更緊:“我們的關系,還輪不到你說這樣的話。”
硬朗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懊惱,他手上一用力,把她拽到跟前,一雙深沉的眸子細細打量這個嘴硬的女人。
“大半夜不睡,武裝成這樣,耍酷也要分場合行不行。”她抬眸,骨子里的倔氣騰騰躍上。
“耍酷?”他譏誚道:“我大半夜睡不著,跑來這山村野外耍酷,言醫生會治這種病嗎?”
言北愕然,在他手心里掙扎,低眸看到是纏著紗布的手,她一瞬停下。
“你是要廢了手才行嗎?”她語氣里滿是擔憂的質問他。
聽風往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