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蒼白,估計還是對肖俊有所顧念。
她額頭上的傷,見人就得問,她真想貼個紙條,已經懶得回復了。
王瑾夏說,過些天回省城,盡快把離職手續辦理一下,今后打算在北屏發展,從頭再來,合適的話,找個談得來的人結婚。
芙蓉差點被她氣沒,她不敢再亂來,這次應該是真的要收收心,重新活一次,她說,為了肖俊,她丟了尊嚴,碰了道德底線,孝道不能再丟了。
突然間,她仿佛懂事許多,成長許多,言北倒挺替她開心。
“北,你呢,江亦風到底在哪兒,劉姨嘴上答應你倆的事,但和我媽提到這事,氣就嘆個沒完。”
如她所想,劉云并不看好她倆,給她點甜頭,她就想上天,被江亦風這么狠的拋下,真應了劉云的話:不撞南墻不回頭。
王瑾夏都看開了,她是不是也該放棄了。
她垂下眼眸,淚水似決堤的壩水,不可收拾。
王瑾夏最懂她,她就對江亦風一個人真心,就只愛過他,要不,十年來,她都沒好好談一次戀愛,要她放棄,那得要她的命。
言北笑笑,抹了一把臉:“江亦風說,他不夠愛我,我要的他都給不了,他放棄我了…瑾夏,他不要我了。”
堵在胸口里的委屈,在王瑾夏面前一并宣泄透底:“我跟他要什么了,瑾夏,我就貪心的要他的人,要他一顆心,多久我都能等……”
王瑾夏沉默了會兒,爆出粗口:“男人就是王八蛋,你把心掏給他,他就覺得你一文不值。”
言北自嘲一笑:“可我就愛那個王八蛋。”
王瑾夏看她:“北,你是無藥可救。”
王瑾夏夠著身從床頭柜上拿來煙盒,點了一根遞給她,言北沒接。
“戒了就不想抽,要是他像這煙就好了。”
煙能戒,唯獨戒不了他。
王瑾夏沒法,她是真倔,死也要死這棵樹上。
聊了半晌,把話說出來,心里不再堵的難受,她起身和瑾夏告別,王瑾夏讓她看看身邊的男人,有比江亦風好的。
她怎會不知,王瑾冬就是最好的男人,但她的心太窄,只能裝江亦風,剛剛好。
回到家,劉云正陪小黃玩兒,見言北頭上的傷,又是一陣盤問,扔下小黃忙著找藥箱。
“怎么摔成這樣?”劉云把她拉沙發上,邊上藥邊落淚。
“媽,我沒事。”
“還沒事呢,磕的時候得有多疼,你說你這么大個人,走路也能摔成這樣,是不是遇著什么事啊?”
好久,都沒感受過劉云的這種關愛,仿佛又被寵愛,又驚又喜。
“媽,江亦風不要我了。”
她居然沒哭,可笑的卻比哭還難看。
劉云一時沒反應過來,又問她一遍:“北北,你說什么?”
言北垂下肩膀:“媽,那面南墻,撞得我腦袋疼。”
聽風往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