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從包廂出來,朝洗手間去,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才緩過一口氣,在夏盛平身邊,她大氣不敢出一口,實在壓抑。
她重獲自由似的連續呼吸幾大口,霎時,惹人憐愛的臉頰上閃過一縷邪惡的笑意,與她精致的面容完全不搭。
她伸出柔嫩白皙的手,在龍頭下反復擦洗幾遍后,抽出一張紙輕輕擦了擦。
動作極慢,仿佛待在這兒比待在包廂里更讓她舒坦。
她眉眼一垂,看著裸露在外的修長的手臂,幾條斑駁的鞭痕在暗暗的燈光下,顯得不那么明顯。
可那種疼,現在想想都令她渾身一顫。 夏盛平是個敏銳的人,玉雅不敢躲在洗手間太久,用手輕輕摸了摸鞭痕,邪惡的笑意一瞬消失。
從洗手間出去,她看到江亦風正打著電話朝走廊盡頭去。
想也沒想,她就跟了過去。
江亦風通話結束,回頭才發現玉雅站在他身后。
他神色略顯平靜,淡聲道:“玉雅,怎么不進去?”
“風哥,”憂郁的眼眸瞬間變得笑意濃濃,“我想在外外面透透氣,里面太悶。”
江亦風知道她的言外之意,輕牽了下唇:“如果累了,我找人先送你回酒店吧,夏哥那邊,我替你說。”
玉雅蹙眉,笑意漸淡:“不用,風哥,我只是想和你待一會兒。”
玉雅真是單純,想在夏盛平眼皮底下搞事,她滿身的鞭痕,是夏盛平對她的愛與恨的懲罰。
江亦風收起手機,沒接她的話:“回包廂吧。”
纖纖玉指抓住他的手腕,懇求道:“風哥,就一會兒。”
江亦風側目看她,后又垂眸,視線落在白皙修長的手臂上,淺淺泛紅的痕跡一道道橫七豎八趴在上面,面色仍是平靜無波。
他輕輕扭動手腕,直到那只手落下,聲線低沉道:“走吧,一會兒該找人了。”
江亦風一手插兜,往回走去,玉雅愣在他身后,盯著那道如山峰般巍峨的背影慢慢遠去,冷漠而孤獨,她多想撲上去,給他一絲溫度,可那里,偏偏不屬于她。
她咬緊下唇,眼神透著一股陰沉的氣息。
許燁陽已經愛上劉云做的飯菜,嘴上說是想等言北好些再走,實則是蹭了一餐又一餐,還不停夸贊劉云手藝相當棒。
直到晚飯后,他走進言北的房間,睨著床上睡了一整天的言北看,越看越有勁兒,恨不得把眼睛摘下貼人家臉上。
言北突然睜眼,他立刻站直身體:“醒啦?”
睡了一天的言北,精氣神明顯好多了,但心情好像沒什么變化,她眉間輕輕一蹙。
許燁陽忽感不妙,趕忙解釋:“我不是故意賴著不走的,你一直睡著不醒,我怕你有情況,所以特意留下來陪阿姨照顧你,現在醒了,我就安心了,馬上就走。”
“謝謝你,燁陽哥。”她聲音有些低,是堵在喉嚨里沒完全發出來。
“你說什么?”許燁陽沒聽的清,又問她一次。
她懶得再說,抿了抿唇,把被子掀開,自己爬起來。
“肚子餓了吧,我這就給你熱飯去。”
到底誰才是客,許燁陽這般熱情,她都混亂了,無色的唇角微微漾著一絲笑,實在可笑。
他動作倒是利落,劉云只能靠邊站,眼看沒事做就去陪小黃。
幾盤飯菜熱好,言北洗洗臉,自己走出房,許燁陽已經幫她盛好飯,夾好菜,把碗端到她面前。
“趕快吃吧,把這碗飯吃下,包你活蹦亂跳。”
言北端起碗,掀起眼簾看他:“我又不是小白兔。”
許燁陽笑笑在她對面坐下:“確實,你比小白兔還可愛。”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