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其他醫生負責,所有近期的手術也都轉交到別的醫生手上。
她能理解主任的做法,這是為顧大局,不得已而為之。
天已經黑沉,她還待在辦公室沒回去。
以前,天不黑,她一般不會出醫院。
李雙伸著懶腰進來,看到言北還坐在位置上,驚訝道:“言北,都這么晚了,怎么還在這里,趕緊回去吧。”
聞聲,言北抬手看了下時間,快十點鐘,也不知道這么長時間,她都做了什么。
幾本雜志胡亂擺在桌上,看了些什么也不知道。
她把手上的一本書合上,看向李雙:“雙姐,我馬上就回去。”
回到大院,夜色更深。
她把車停到車棚下,漫不經心邊走邊仰頭看著璀璨的星空,那輪皎潔的月,灑落一地的銀輝。
所謂心情,決定了眼中的風景,她一點開心不起。
在醫院里強忍的委屈,現在好想傾瀉出來。
“要喝酒嗎?”一道低沉的嗓音從銀杏樹下傳來。
她身體一怔,看向銀杏樹下,江亦風坐在長椅上,側首盯著她,手里舉著一罐啤酒。
她不疾不徐,朝他走去。
長椅上的塑料袋里,好多瓶啤酒。
江亦風慵懶地倚靠在長椅上,一只長臂隨意地搭在靠背上,另一只手里握著啤酒罐。
“坐吧,你站著,我仰頭看你,脖頸酸。”江亦風扯扯唇,把塑料袋拿到另一側。
言北轉身坐下去,卻與他空出剛才擺放塑料袋的位置。
江亦風一擰眉,歪頭盯著兩人之間空出的將近半米的距離,沉默了一下,掀起眼簾看她:“怕我吃了你?”
一霎那,言北不知所措地把懷里的兔子抱得緊緊的,凝眉看向他。
那雙眼,好黑,好亮,又好冷。
她抿抿唇,伸出手:“酒呢?”
江亦風回正腦袋,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伸手向另一側,在口袋里摸索后,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她。
“給,吃吧。”他下顎微微動。
“你不是叫我喝酒?”言北驚愕地看著手里的盒子。
江亦風瞥她一眼,自顧自地又喝了一口,冷言道:“我是問你喝不喝,沒說要給你喝。”
他怕,她喝酒不是胃出血,就是神似夢游亂開別人家的門。
“江亦風,你……”她欲言又止。
收回手,低頭一看,是冰淇淋。
“趕快吃,吃了心情就好了。”江亦風看她,語氣并不溫柔。
他又知道什么? 她有點無語,關心人,說話還不帶感情的。
言北忽然想到,從云谷回來時,火車上那個叫楠楠的男孩——吃了就不想哭了。
他也懂?
聽風往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