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去睡吧。”
“媽,你也去睡吧。”
劉云剛走兩步,轉身指著茶幾說:“北北,媽洗衣服的時候,在洗衣機里發現一顆紐扣,媽看了下,沒找著是哪件衣服上落下的。”
言北走過去,從茶幾上拿起紐扣,磨砂白的方形紐扣,她回想了下,好像在哪兒見過。
“前兩天你不是自己洗衣服,說是等著穿的,會不會……”
言北:“……對,媽,我想起來了,我差點忘了,就是那件衣服上的。”
言北輕輕閉了下眼,好險。
“你把衣服拿出來,趁記得,媽幫你縫上去。”劉云折身走到儲物柜前,翻找著針線。
“媽,不用……”真是弄得人心驚肉跳的。
“怎么不用,現在不縫上,穿的時候來不及。”
言北回頭,劉云已經開始穿針引線。
“媽…那衣服,在醫院呢,”言北急中生智,“反正是袖口上的,不影響的,下次拿回來再縫吧。”
劉云一頓,自己白忙活把針穿上:“好好好,把紐扣收好了,這一樣的紐扣也不好找。”
“知道了,媽,你早點睡吧。” 劉云關上房門,言北才舒了一口氣。
她把紐扣放進手心里,仔細打量那顆紐扣,那天熨燙衣服的時候沒發現啊,怎么就落了一顆呢,險些就露餡。
言北回房洗后躺床上,剛剛明明累得快趴下,現在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起身又吃了一片安眠藥,翻來覆去,仍是睡意淺淺。
應該是劑量問題,她起身打算再吃一粒,現在的睡眠,實在是一件特別困擾她的事。
她伸手拿起瓶子,發現桌上那粒紐扣,困擾她的,不是單純的睡不著,而是心里太多的事。
她放下藥瓶,把那顆方形紐扣放在手心里,在燈光的照射下,那顆紐扣發著淡淡的銀光。
龍三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他的北屏之行,是不是也該結束了,那么,是不是說明,他也該走了。
她已經默認他的這種行為,來來去去,讓人措手不及。
言北輕咬著唇,心頭泛起一股不知名的酸痛。
——言醫生,你用了我兩次,我能用你一次嗎?
他總是說的讓人于心不忍,又總是吻得人心煩意亂。
江亦風,你到底是人還是魔?
樓上的男人,沖過涼水澡,睡意全無,剛才抽了好幾根煙,現在喉嚨發干,他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大口,剛走到窗前,就聽到房門被輕叩幾聲。
聽風往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