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巴上的胡須跟著揚了揚:“心里的病,就像一個傷口,需要用正確的方法,以及長久的時間呵護,才能慢慢治愈。”
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
臨走前,言北告訴周醫生,這是自己最后一次治療,她知道自己心病最好的良藥是什么。
周醫生說,言北現在的狀態,和第一次到工作室的時候,完全換了一個人,也替她感到開心。
“如果下次見面,希望能夠看到一個更漂亮,更愛笑的你。”
周醫生不忘給她大大的一個擁抱:“加油!”
下午,言北按時上班,楊醫生剛見到人,就把早上接到電話的事告訴她,還特別強調:“言北,你還有這種病人,羨慕,年輕就是好,被人追的感覺賊爽。”
要說起被追,她好像沒什么體會,倒是追人,恐怕在場沒一個能猜到她倒追男生,一追一個準,馬上就到手,只是被甩的感覺也不好受。
言北忽地赧然一笑:“只是病人而已,估計是忘記醫囑,特地打來詢問的。”
言北也猜不到是誰,既然對方已經說是病人,那就是病人,坐回位置上時,她還是扭頭看了眼座機。
辦公室議論一陣后,陡然安靜下來,言北耳邊也暫且清靜了會兒。
可沒一會兒,這難得的的清靜,又被吳姐突然的到來打破。
“言北,言北……”吳姐的聲音從門飄揚進辦公室。
吳姐手里捧個大盒子,臉上笑的燦爛:“快,看看,誰給你送的大禮。”
盒子往她桌上一放,大伙沒事又攏過來。
整個科室的醫生,現在就剩她一個未婚,連個對象都沒有,以前還有蘇娜作伴兒,現在她成了科室里最讓大家著急的人,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大家那是比自己的事還要上心啊。
言北心頭一驚,這又是誰搞的名堂。
許燁陽?
他好像擅長這種手段。
“你的病人。”吳姐拉出夾在盒子縫里的紙條,湊到眼前,“字有些潦草。”
“誰送的?”有人出聲。
“你的病人。”吳姐咬重字眼,“剛剛有個戴口罩的,把禮盒放在護士站,說是轉交給言醫生,然后,人倏地就閃開,還沒來得及問,人就沒了蹤影。”
言北接過紙條,上面確實就寫了幾個字:你的病人。
……誰呢?
言北拆開禮盒,毛絨絨地露出一塊,她猜想,不會又是什么兔子吧。
把包裝袋拆開,言北旋即睜圓了雙眼。 毛絨絨的一只小綿羊。
言北:“?”
“喲喲……這個病人,是真病了,定是患了相思病。”
沒聽出是誰說的話,但言北的臉霎時滾燙起來。
李雙挺喜歡,從言北手上接過去,愛不釋手地這兒捏捏,那柔柔,硬把小綿羊倒騰出聲:“笑一個,笑一個……”
辦公室霎時笑聲一片。
聽風往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