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度,而殿外風雪交加,她手中油紙傘柄的雪花化開,緩緩流入掌心,涼寒刺骨。 她的身子一面暖,一面冷,正如她的心方才還暖意和煦,眼下卻寒徹入骨。 趙喜抬眼望了一眼云嵐,轉而回神又沉聲道: “皇上午后以商討您的婚事為由召見了隆科多,而此上諭并未下旨,只是在年羹堯的請安折子里用朱批回復了,倒是隆科多那頭當場便給年熙改名為德柱。殿下......殿下等等。” 趙喜話音剛落,弘歷便系緊了大氅,抬腳便要出門,趙喜趕忙上前攔住,急切提醒道: “殿下,此時你不便出面,況且,你即便要去,也不能如此前去。” 弘歷微愣,午后皇阿瑪剛召見過自己,眼下前去必得尋個借口,而年世蘭既然在跪罰,那自己必得備些東西。 他轉身走進內殿,尋得了那壺溫熱的桂花酒,又尋來水囊細細將酒灌入其中,轉身出殿又瞥見一旁的云嵐,他接過她手中的油紙傘,抬腳欲走之際,還是吩咐了一句。 “今夜不必伺候了,你先退下吧。” 不待云嵐回話,弘歷早已踏入了風雪之中,云嵐抬手擦去眼角淚痕,主子一向寡言淡漠,方才那句囑咐雖平淡,卻仿佛隱約藏著一絲溫柔。 方才還淚眼婆娑的她,現下轉而含情微笑,只要殿下不曾忘卻自己,只要他的目光能短暫地停留在自己身上,她便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