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偏遠的小山村,生活節奏仿佛一潭死水,幾乎永遠不會加快,村民們都和土地一樣,腳踏實地,老老實實地過著日子。這個村子被群山環繞,村里只有幾十戶人家,世代種地為生,生活簡單到不能再簡單。村里平日里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傍晚時分,大家聚在村口那棵老槐樹下聽村里老人張三嘴給大家講那千篇一律的老故事。
然而今天的村子不再是平常的那個寧靜小村,今天李平順家里迎來了第一個孩子——李樂。要知道,這在整個村子里可是頭等大事,平日里波瀾不驚的村民們今天都顯得格外興奮。
村里唯一一棵百年老槐樹,直挺挺地站在村口,像個從不缺席的見證者,幾乎看遍了村里所有的故事。大槐樹在村民的眼里簡直就是村里的“吉祥樹”,所有重大事件它都見證過,按理說,它應該是福氣滿滿的象征。然而今天,它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村里即將發生的“盛事”,枝頭上的葉子微微顫動,仿佛在暗示什么。
村里婦女劉大嬸坐在槐樹下,手里搖著自制的小扇子,臉上的皺紋笑成了一朵菊花:“嘿,老李家這小子終于降生了,聽說是一大胖小子!這李家老實了這么多年,看來是等來了個好福氣!”
正當村民們圍著李家門口慶祝時,天邊突然烏云滾滾,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瞬間變得陰沉沉的,風從遠處的山谷呼嘯而來,卷起了塵土,仿佛天公也在預示著什么不尋常的事要發生。
“這天……怕是要變啊。”劉大嬸用扇子擋了擋飛來的沙子,皺起眉頭,仿佛在預感著什么不妙的事情。
村民們可沒在意這些,自顧自地繼續道賀著:“老李,恭喜啊,終于有了個大胖小子,等他長大了,咱們村可就多了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李平順一臉堆笑,連連道謝:“多謝多謝!各位老少爺們兒,這次可真是有勞大家了!”他臉上的皺紋像是要舒展開來,喜悅藏也藏不住。
接生婆張嫂此時從屋里出來,手里拿著一塊紅布,眉飛色舞地報告著:“李家有福氣啊!大胖小子,哭得震天響,簡直是個天生的男子漢!這叫福氣滿滿,保準以后有大出息!”
村民們紛紛歡呼,滿村子的鞭炮聲幾乎蓋過了天空中隱隱傳來的雷聲。就在大家準備放下心來慶祝的時候,突然間,天空中劈下一道刺眼的閃電,伴隨著雷聲震耳欲聾,仿佛一把天錘猛地砸在了村頭那棵老槐樹上。
“轟隆——!”
整個村子都仿佛被這聲雷劈得一顫。那棵曾經高大而穩固的老槐樹在瞬間像是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樹干裂開,巨大的樹枝四散飛舞,火花亂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村民們嚇得一時愣住,有幾個孩子直接坐到了地上,臉都白了。
“老天爺開玩笑呢吧!”二狗子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叫道,“這小子一出生就劈樹了?有這么猛的?”
李平順還沒從劈樹的震驚中回過神,就聽見自家房子里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心頭猛地一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好!”他幾乎是本能地沖進了房間,心中暗自祈禱不要出事。
剛沖進屋里,就見房梁開始劇烈晃動,瓦片接二連三地從屋頂上掉落,砸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像是隨時都會坍塌。李老實顧不上多想,直接沖到床邊抱起剛出生的李樂,拉起疲憊的妻子。
“快走!房子要塌了!”李平順急得嗓子都破了音。
妻子王翠蓮剛剛生產完,整個人虛弱得幾乎站不穩,但母親的本能讓她竭盡全力站起來,勉強配合著李平順的動作。幾乎是在拉著她沖出房門的瞬間,房梁轟然倒塌,塵土飛揚,屋頂的一角也隨之坍塌,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媽呀!這是啥命格的娃啊!這才出生就搞這么大動靜!”村民們驚訝得合不攏嘴,紛紛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