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南津縣委組織部副部長于國順來到石門山鎮,宣布干部任免。
免去馬國棟的黨委副書記職務,調到縣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擔任招商局副局長,級別為副科級。
原紀委書記連成敬調任黨委副書記,原副鎮長邢文廣接任空出來的紀委書記
在前期民主推薦、組織考察的基礎上,擬提拔審計站站長徐宏志為組織委員。
提拔原組織委員鄭維林代理副鎮長,履行完人大補選手續后,即可轉正。
此前,張叔杰已經得到消息,為此自鳴得意,用不著自己出手,馬國棟識趣地滾蛋,同時還提拔了自己的人。
對于縣開發區管委會這個新成立的機構,他還真有些看不起,更何況馬國棟到管委會下屬的招商局工作,在他看來,還不如鎮政府下設的站所。
他惱怒馬國棟與自己對著干,說是要執行黨員干部紀律規定,樹立新風尚,沒有辦送行酒,也沒有安排車送,更談不上黨政主要領導親自送上任。
既然他這樣定了調子,鎮機關的干部不好對著干。
大部分干部對馬國棟的評價不錯,此時卻唯恐避之不及。
趙天宇又一次失望,為張叔杰跑前跑后,結果提拔之時,又沒有考慮他。
他不敢得罪張叔杰,畢竟黨委書記對提拔副科級干部有很重要的推薦權。
他與馬國棟私人關系不錯,擔心惹得張叔杰不高興,沒有置酒送行,甚至裝聾作啞不見面,害怕馬國棟要車送到縣城。
馬國棟在辦公室收拾私人物品,被褥等床上用品是鎮政府配備的,其實只有些衣物、書籍和洗漱用品,收拾完后,塞在一個大旅行箱內。
他點起一支香煙,看著屋內的一切,心內五味雜陳;抽完香煙,掐滅煙頭,站起來,走到窗前,最后一次掃視鎮機關大院,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馬書記,您收拾好了嗎?”李遠方推門走了進來。
“人家巴不得我早點走,我還賴在這里干什么?”馬國棟苦笑道。
“馬書記別著急走!我今天晚上擺酒給您送行。”李遠方微笑道。
“張叔杰在會上說樹立新風尚,不搞迎來送往,你用工業辦公室公款請客,防止他借此整你。”馬國棟提醒道。
“我用自己的錢請客,他根本就管不了。為了防止有人打小報告,沒有請鎮機關干部,主要是周海濱和木工機床廠的幾個朋友。
明天早晨,周海濱開車送您到縣經濟技術開發區報到。他已經到鎮磚瓦廠上任,沒有考慮磚瓦廠復工,因為在環保,土地等部門監管加嚴的情況下,不可能再從耕地取土燒制磚瓦。
他開著鎮政府配給的那輛破舊黑色桑塔納轎車,打著尋找項目的名義,實際上忙于籌辦自己的企業。
鎮政府給他的便利條件,能用一天,就要用一天。明天送您報到后,他準備到縣工商局辦理企業注冊登記手續。”
“遠方,你不用瞞著我,這個企業應該是你與周海濱合作經營。否則,他不至于對我守口如瓶。”
“馬書記,我母親投資,營業執照上將注明她是南津恒海鑄造有限公司董事長,周海濱為總經理。”
“嗯!你處事老道,這樣操作不會給人留下把柄,沒有文件限制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父母經商辦企業。
企業生產什么產品?準備得怎么樣?”
“租用王家村鑄造廠廠房,買下其生產設備,仍然生產鑄件。歡迎馬局長到公司指導工作!”
“指導可不敢當,遠方經營管理企業的能力強,我以后會過來學習。”
“我不會過多干涉企業,主要由周海濱管理。下班后半小時,估計鎮領導都會離開辦公大樓,周海濱開車接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