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匹馬終于停下腳步之后,云卿塵的臉色就像春日里的暖陽般熠熠生輝,而墨玄澈的陰沉臉色就像冬日中未盡的寒霜。
當墨英云手執軍士呈上的射靶成績單走到兩人面前時,他目光在數字間游移了片刻,便朗聲宣布道。
“諸位見證,方才那場較量,率先跨越終點線的,乃是晨云太子殿下!更令人嘆為觀止的是,太子陛下箭無虛發,靶靶正中紅心,今日之戰,榮耀歸于晨云太子!”
然而,這勝利的宣告并未激起預想中的歡騰,只因敗者不是別人,乃是武烈之君——墨玄澈。
就在這時,墨玄澈忽地放聲大笑,打破了周遭的沉寂。
“哈哈哈哈,王叔此言差矣,您遺漏了關鍵一筆!朕非但馬背上不及晨云太子矯健,就連箭術也略遜一籌,最后一箭我并未射中一靶心,晨云太子的實力朕心悅誠服!”
言罷,他目光轉向云卿塵,眼神中既有敗者的坦然,又藏著不滅的傲骨。
“太子殿下,這場比試是朕輸了,所以按照賭約,向你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但是這次失敗不是朕技不如人,而是殿下福澤深厚,若朕也有太子妃這樣的佳偶相伴,那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啊!”
“陛下,這話就不對了,常言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隊友可是陛下你自己選的,所以你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么?”
白月看著墨玄澈那不甘的神色,突然笑著說道
“沒錯,太子妃所言很對,此乃朕之抉擇,自當一力承擔!”
墨玄澈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決絕,隨即溫柔地轉向懷中顫抖不已的林妃,輕聲說道。
“愛妃,你方才不是豪言壯語,稱自己騎馬之術已臻化境,無所畏懼嗎?可為何在最后你竟……”
他的話音未落,林妃已如驚弓之鳥般,自己從馬背上滑落下來,等她摔到地上后,痛呼聲中夾雜著悲鳴,她淚眼婆娑地望著墨玄澈,哽咽的辯解道。
“陛下,臣妾確實經常騎馬,只不過都是在仆從的牽引之下……”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議論紛紛,如同春日里的蜂群,熱鬧非凡。
“什么,靠仆人牽著騎馬,那也叫會騎馬么?我剛才可是親眼目睹,若非林妃慌亂之中緊抱馬頸,驚擾了馬兒,陛下怎會憾失桂冠?”
“對啊,林妃自信滿滿的說善騎術,柳妃娘娘才甘愿退讓,讓出了這競技的一席之地,要早知是這個結果,還不如讓柳妃娘娘參賽呢!”
“說到底,陛下此番失利,皆因林妃之隱瞞所致,這種欺瞞的行為真是有辱他林氏的門風!”
此時的眾人已經將墨玄澈輸了比賽的原因全部都怪罪在林妃一人身上,而墨玄澈看著她,眼眸中閃過一抹復雜,隨后悠然一嘆道。
“愛妃,你是因為昨日來替清河郡主求情,朕未應允你而怪罪于朕么?”
林妃聞言,慌忙抬頭辯解道。
“陛下誤會了,臣妾怎么會心存芥蒂,我昨日確實是想為清河求情,但后來……”
林妃的話未說完,墨玄澈的聲音便立刻帶著幾分嚴厲。
“后來你無法釋懷,所以今日才做出如此之事么?朕真沒想到,你竟以武烈之榮耀為兒戲,這場較量,輸的不僅是戰局,更是我武烈的尊嚴與驕傲啊!”
此言一出,整個現場里風云變色,只見武將們紛紛跪倒在地,聲如洪鐘喊道。
“陛下,林妃此舉,實乃大不敬!懇請陛下為維護國威,嚴懲不貸!”
“正是,林妃之罪,怎么還配當六宮之首,請陛下罷黜其位,以儆效尤!”
武將們的請愿如同浪潮,一波接著一波。
見此場景,文臣們則紛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