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這靈兒和塵兒的婚書不是已經被白月公主毀了么?這沒有兩國文書的話,他倆的婚姻是不是不合禮法……”
木語涵看著云睿淵擔憂的說道。
“這有什么,我現在就寫下婚書并給百花國主修書一封,想必對方……”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云卿塵的身影便從床榻上滑了下來,并膝行至云睿淵面前,沖著對方便是重重的一磕到底。
“父皇,兒臣現在還不想成婚,兒臣當質子的時候曾立下重誓,若不能令武烈國親身體驗兒臣所受之辱,誓不成家。兒臣心中,唯有文曲國的繁榮昌盛,愿以此身,為父皇分憂,為家國盡忠,望父皇成全兒臣的鴻鵠之志,莫讓兒女情長絆住了兒臣的腳步!”
“這……”
云睿淵眉頭緊鎖,顯露出一副難以抉擇的為難之色,而云卿塵,卻仿佛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侵擾,大力的咳嗽了起來。
木語涵見狀,如同離弦之箭般沖至云卿塵身旁,她溫柔而急切地為他輕撫胸口,并一臉焦急的對云睿淵說道。
“陛下,您就遂了塵兒的心愿吧!”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孩子,在武烈國的日子定是嘗盡了世間冷暖,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咱們的身邊,我們就不要再讓他受到絲毫委屈了!”
云睿淵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他本就對云卿塵懷有深深的愧疚與憐惜,此刻更是被木語涵的言辭深深觸動,終于,他輕嘆一聲,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慈愛。
“好,父皇答應你!”
云睿淵的聲音雖輕,卻如同山澗清泉,清澈而有力。
“等塵兒你何時想要成婚的時候,父皇定當為你張燈結彩,大辦婚事,讓你風風光光地迎接屬于你的幸福!”
“砰!”
隨著一聲清脆而突兀的響動,整個房間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碎裂震撼得微微一顫,眾人的目光齊齊轉向那聲音的源頭,就見白靈正站立于已然四分五裂、不復往日華麗的花瓶殘骸前,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無辜,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顫抖,像是初春細雨輕拂過初綻的花瓣,盡顯嬌柔無助。
云睿淵望向那曾是心頭之好的花瓶碎片,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
“罷了,罷了,人沒事便是萬幸。”
這時,木語涵的目光溫柔地落在了白靈身上,帶著幾分歉意與懇求道。
“靈兒啊,都因為我家塵兒的任性,你們的婚事可能還得往后拖一拖……”
“但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堅韌不拔的好女孩,你定不會介意那些世俗的名分,愿意耐心等待我家塵兒成長,直至他能夠堂堂正正地迎娶你,對吧?”
白靈聞言,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眼中卻閃爍著復雜的情緒,那是不滿與憤怒交織的光芒。
“皇后娘娘,您說的是,我與卿塵的情誼,豈是區區名分所能衡量?”
“哎呀,靈兒你這孩子怎么一下就改口不叫母后了呢?”
木語涵一聽白靈稱呼她皇后,不由半開玩笑的說道。
“皇后娘娘,禮不可廢除,既然我未嫁入云家,那就不能隨便改變稱呼!”
白靈儀態端莊的給木語涵和云睿淵行了一個萬福禮,這讓云睿淵不禁感慨道。
“唉,真是的,明明是一母所生的姐妹,怎么靈兒你就這么懂事,而你那個妹妹,唉!簡直就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就在這時,云卿池仿佛故意般的出聲提醒道。
“對了,陛下,那位被關在別宮的大皇,不對,白月公主,接下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