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天下讀書人……不止是讀書人,是全天下的人。都在意那些仁義禮智信,小娘子被人潑了臟水,且,我看著不少人都相信了。這樣下去,對小娘子有害無益啊,若是一直這樣,就怕大家都以為小娘子是那樣的人了。”
雨水以為安巧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依舊急得指手畫腳,只希望安巧可以知道這事真的很嚴(yán)重。
外面已經(jīng)到處都是謠言了,比起土豆燉牛腩那次嚴(yán)重多了。
不少人甚至覺得,還好自己沒有吃過這食肆,一個連娘親和弟弟都能拋棄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這門外不乏看熱鬧看笑話的人,大早上便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
“怎么還不開門啊?莫不是心虛的不敢開門了。”一個嗓門很大的男人站在一邊笑著道,眼神里都是挑釁和看熱鬧。
這還是個熟人了,安巧剛開始開食肆?xí)r,還來搗過亂。
看來不愧是是職業(yè)攪混水的了。
果不其然,這人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附和道。
“就是,沒想到這食肆小娘子,看著人模鬼樣的,背地里居然是這種人。”
“之前還看著她收留小乞丐,給小乞丐買衣衫,還日日給他們發(fā)工錢,沒想到對家里人這么不好。”
“哎喲,誰說不是呢。真能裝,那么能裝呢。”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外面不少人圍在巷子里,對著京都食肆指指點(diǎn)點(diǎn)。各個面目可憎,可又好像很正義似的。
連奶茶鋪,浣彩樓和副食店門口都受到了牽連,在門口徘徊著不走。
安巧想了想,看向雨水問道,“徐半山來了嗎?”
雨水點(diǎn)點(diǎn)頭,“早些時候,半山先生聽到消息就來了,早在前廳里等小娘子了。”
安巧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我怕別的店也亂了,你讓大暑小暑他們幾個分別到幾個店里去,特別是奶茶鋪和浣彩樓,全是小娘子,不太安全。”
雨水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快便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安巧嘆了一口氣,雖然說語言暴力也很嚇人,但只要沒有真的喊打喊殺,就還可以忍受。
安巧將安樂趕出去的那天,就想到了今日,安樂并不是一個可以將仇恨咽下去的人,甚至連嫉妒和不開心都沒辦法自己化解。
更何況她當(dāng)眾不給安樂面子,但他和他的同窗一股腦扔了出去。
若安樂不報(bào)復(fù),安巧還覺得奇怪呢。
只是沒想到,安樂居然會花錢來報(bào)復(fù)自己。
短時間內(nèi),將這文章散布的整個京都府里都是,甚至挑起了那么多的紛爭,若不是花了錢,是不可能做到的。
安樂一沒功名,二沒花名。
不過是被身邊同窗捧一捧,怎么可能影響力這么大呢?
安巧一邊想一邊走到前廳,徐半山看著安巧出來,突然又覺得好笑。
“小娘子還真是悠然自得,看上去倒是不太擔(dān)心外頭的事。”
“擔(dān)心什么,我不是有你嗎?你是我的軍師呢。”安巧笑嘻嘻的開始煮茶,一邊煮一邊看向徐半山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徐半山看著安巧手上的茶,“小娘子一邊煮茶一邊跟我說吧,好久沒有體驗(yàn)過這樣煮茶的時刻了。”
安巧便開始講起了原身的故事,她的語氣輕緩溫柔,好像不帶有任何的情緒。
從原身的回憶里,認(rèn)真的將每個細(xì)節(jié)都講了。
從童年講到了被賣,再講了宮里慘無人道的生活。
等安巧閉嘴時,整個食肆都安靜的嚇人,徐半山也輕輕端著茶碗說不出話來。
“很吃驚嗎?”安巧看著徐半山的表情問。
徐半山點(diǎn)點(diǎn)頭,“是有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