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fēng)在沙沙作響,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正輕輕地?fù)崦篱g萬物。
安巧不由得回想起了小時候,回想起了和爹爹在林間穿梭的日子。
大寒說完,安巧像是不經(jīng)意,冷笑了一下,“他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從我被他娘賣了的那天起,我的戶籍早就被他娘塞給了太監(jiān),他不知道嗎?”
被賣的那一天,大約是害怕她再找回來,那毒婦將自己的戶籍一股腦塞給了太監(jiān),祈求太監(jiān)不要再讓安巧回來。
用最惡毒的方式將她趕出了門,現(xiàn)在倒好,連戶籍證明都沒有,還攀上了姐弟的關(guān)系。
“然后呢,有人相信嗎?”安巧看著大寒,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
本來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誰能想到,這廝居然越來越過分。現(xiàn)在還做起了這種勾當(dāng),這還參加什么秋闈,不如早早去做老鴇。
那么愛給人介紹小妾。
“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搭理他,不過我得多跟他幾日才能斷定,我怕若有人悄悄和他聯(lián)系,我們不知道。”大寒想了想道,往日里其實也沒這般害怕,京都食肆都有一個莫名其妙的默契。
有問題找顧青云肯定可以解決,可顧青云出了京都府,突然間就好像失去了一些安全感。
“那還是得跟他幾日,以備不時之需。”安巧想了想,同意了,畢竟這種人玩陰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暈到了自己的頭上。
大寒點點頭,回宿舍換洗了一下衣服,又出了門。
安巧還是覺得不妥,大寒雖然每日里干粗活練的身強體壯的,可畢竟不是練家子,總覺得若是只靠店里的人,萬一找上門來,也不是什么萬全之策。
干脆趁著現(xiàn)在食肆里人少去了一趟鏢局,現(xiàn)在請鏢師的錢還是有的,安巧一次性請了10個鏢師。
包吃住,再給上錢,說好了先在店里待一個月。
只是住宿要擠一擠,可能得三四個人住一間,除此之外倒也沒什么。
鏢師們很是愿意,都不用出京都府,沒那么累,還有錢拿,還包吃住,是個人都會滿意的。
安巧看著整整齊齊的鏢師,只覺得安全感爆棚。
……
另一邊,錦鯉一路顛簸,也到了含山。
這里離京都府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也不近,要走上一天的功夫,主要是山路走的慢,還有一段路是需要人下馬車,否則馬拖不動。
還好錦鯉平時也會幫一些忙,否則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來。
那個接他的師兄,原本還對他帶有幾分輕視,畢竟是找關(guān)系進(jìn)來的,能有什么真本事。
可看著他一聲不吭,跟在自己后面爬山的樣子,還是覺得這小子說不定真能學(xué)到什么呢。
爬到了山里,居然有一個偌大的園子,雖然看上去并不豪華,可淡雅無比,十分適合清修。
整整一日,錦鯉也沒有看到師傅,可也不想自己那么尷尬。
“師兄,你在做什么?能教教我嗎?”
看著剛剛帶自己上山的師兄,上了山,便一言不發(fā)的炮制藥材,錦鯉在書上看過一些東西,也忍不住躍躍欲試。
師兄便冷冷看著他,“你會做嗎?”
錦鯉點點頭,回想著書上的細(xì)節(jié),開始簡單的炮制藥材。
那師兄看了看,覺得還行,教了他幾句,又道,“師傅近日不會見你的,你得在這院子里面灑掃,搬著種藥材,炮制藥材……等合適的時候,他才會見你。我叫慶宇,你可以叫我慶宇師兄,這幾日你邊跟著我吧。”
錦鯉忙不迭的點點頭。
然后兩人專注的炮制藥材,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
此時錦鯉還并不知道,他要在這個山上學(xu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