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是自私自利,自己管不下的孩子就交給她,這兒又不是托兒所。
再說了,吳姜岸那些所謂的家人,若是安巧真的給人弄掉了一根毫毛,估計他那些家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現在安巧敢那么輕松,是因為目前為止他打的打的罵的都是那些家丁。
對于吳姜岸,她也最多只敢陰陽怪氣幾句。
但很顯然,吳姜岸這種傻了吧唧的,是不知道這些其中的彎彎繞繞的。
“你……你還敢躲大爺,你大爺我都親自來帶你回家了,你還擺什么譜?直說吧,你想要什么?你們這樣的女的不都喜歡金銀玉器嗎,再貪心點的不就是幾個鋪面莊子嗎?我家有錢,你想買什么都行。”
吳姜岸眼看著安巧硬的不吃,便想著來點軟的。
安巧還是無動于衷,巴不得立馬就趕走他,剛才安巧眼見著吳姜岸往自己身上撲時,好像看到了一只笨拙的大象,嚇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吧,可能是太惡心了。
安巧無奈的不得了,她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真的打這少爺呀。
真是咬頭太硬,咬屁股太臭。
……
侯府內,安永侯剛得到了消息,“侯爺,那吳姜岸又帶人去食肆了,說這次國師同意他抬妾了……”
安永侯怒目圓睜,“快快快,等不了齊檸良了。”
一邊說一邊風風火火的往京都食肆趕,往日里都是步行的,今日直接騎上了馬,沖出了府邸。
什么暗衛家丁帶了一群又一群,誰出事都可以,但安巧不可以。
好不容易找到的閨女,自己忍著沒把她認下來已經很努力了,現在要是她有個好歹那可怎么辦。
安永侯的腦海里已經出現了,強搶,殺人滅口,打砸食肆這些畫面了。
這吳姜岸這京都府里誰人不知,達官富人的家里面,天天耳提面命,讓自家孩子們遠離這人。
普通百姓家里,也時常提起這人,提醒孩子們看見了便躲遠些,省的到時候傾家蕩產也賠不起這少爺的一根毫毛。
“快些走,若我家小女怎么了,我把這吳姜岸殺了。”
安永侯年輕時也曾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只是平靜了很多年,突然間爆發,讓大家都有些猝不及防。
沒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京都食肆,門口的冬至著急忙慌的正要去大理寺。
眼見著安永侯騎著馬帶著一群人來了,毫不猶豫的讓開了身子。
現在里面正鬧著呢,安永侯這架勢,小娘子怕是有救了。
再說了,現在都病急亂投醫了,冬至也沒有仔細想為何安永侯會火急火燎的來了。
讓開身子后,等人都進去了,又急匆匆的出了門去大理寺了。
……
“安巧,你別掙扎了,累的慌,反正今日無論如何你也得跟我回去的,你這么掙扎又有什么意思?”
安巧實在沒了辦法,只能跟吳姜岸在食肆里“秦王繞柱走”。
一邊走一邊勸他。
于是,就出現了一幅詭異的畫面。
安巧在前面使勁的跑,吳姜岸在后面使勁的追。照著那些桌椅板凳,樓梯,戲臺。
安巧倒沒什么大事,吳姜岸卻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安巧……我這是什么減肥訓練營嗎?好你個大胖小子,今晚回去不得瘦三斤啊?
安永侯就是此刻進了食肆的大廳,還在門外便聽到他氣勢恢宏的吼了一句,“吳家小子,誰讓你這般胡鬧的?”
或許是他聲音太過洪亮,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他。
安永侯也愣了一愣,他以為會是什么“血腥”場面,沒想到居然如此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