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這一天又是驚嚇,又是擔憂,回到租的小公寓時,已經累得不行。
她沒想到,霍遠琛竟然會在公寓門口等她。
男人穿著淺灰色的羊絨大衣,兩只手插在衣兜里,側臉輪廓完美冷肅。
聽見腳步聲,他朝溫黎看過來,目光在一瞬間后歸于平靜。
“怎么這么晚?”他問她。
溫黎累極也煩極,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徑直繞過去,按密碼開門。
霍遠琛握住了她要關門的手,指節用力,握得她手指微微疼。
“放手?!?
他淡淡“嗯”了聲,依言松手,人卻擠進了屋里:“檢查單給我。”
溫黎裝沒聽見,扔了包就去洗手,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霍遠琛坐在她家沙發上,手里拿著她的檢查單,低頭細看。
她不爽,沖過去一把奪走檢查單:“我沒事。”
原本她說完這句話,霍遠琛就準備走了??伤摽诙?,“就算我死了,也跟你沒關系?!?
霍遠琛頓住了腳步。他垂眸,深深看了她好一會兒。
偏偏溫黎不自知,一個眼神也沒回給他,全程冷著臉,將他坐過的地方用濕巾擦了又擦。
霍遠琛臉色沉了下來。他雖然不準備再和她發生什么關系,但那并不代表她可以拒絕他。
這場成人游戲,只能由他來操控,他說結束,才能徹底終止。
而溫黎此刻的反應,惹得他不高興了。
溫黎剛直起腰,就感到了不妙。她本能想要躲開,可霍遠琛動作更快,從她身后把她抱了起來。
她被他扔到了沙發上,根本來不及爬起來,裙擺就被他掀到腰間,跟著絲襪被粗魯地撕開,內褲被推到一旁,露出雪白的臀肉。
“啪!”
溫黎感到一陣巨疼。她崩潰得眼淚瞬間掉下來。
“霍遠琛,你無恥!”她死死咬住牙關,不想讓他聽到她心里的膽怯,“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一定告你強。”
回應她的是一股針刺感,沒有剛才疼,卻徹底擊破她的心理防線。
“霍遠琛,你個變態!你給我注射了什么?”
溫黎不顧一切地爬起來,伸手去抓霍遠琛的臉。她這會兒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她要是掉進泥沼里,也絕不讓霍遠琛獨善其身,一定也甩他一身泥。
她指甲長,又帶著一股瘋勁,霍遠琛躲閃不及,脖子上被她抓了一道,火辣辣的疼。
“血清而已?!蹦腥四樕y看的厲害。他很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溫黎做到了。
他覺得她就是個瘋子,他該把她扔到瘋人院去,而不是特意過來給她注射什么血清。
可他有他的職業操守。她在他的實驗室里出了事,他就必須來給她注射血清,預防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該死的責任心。
溫黎現在很狼狽,衣衫不整,臉上的妝也哭花了,眼線洇成黑乎乎的一團,吸著鼻子跟男人確認:“什么血清?”
“免疫血清。”霍遠琛把血清說明書拿給她看,聲線低沉,“咬了你的那只白鼠體內很干凈,沒有接觸過任何病毒或者致病菌。但你的傷口在實驗室暴露了,按照規定,要給你注射血清?!?
溫黎依舊不信:“你別騙我。我要是被你害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霍遠琛快被她氣笑了:“好好的,我害你干什么?你不信我的話,可以拿著說明書,自己去查。”
“我信你?!睖乩枳焐线@樣說,身體卻很老實,把說明書捏得緊緊的。
她轉身去衛生間卸妝,順便整理衣服。剛把臉洗干凈,霍遠琛進來了。
他站在她身后,對著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