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沖進霍遠琛辦公室的時候,他還沒有走。下班時間早就過了,他依然埋頭在電腦跟前,像是在忙,又像是刻意在等誰。
“為什么扣我的匯款單?”溫黎開門見山地問。
他沒理她,慢條斯理地合上電腦,然后打卡下班。
溫黎追上去,又問他:“霍遠琛,你發什么神經?我和你們學院簽了合同的,你憑什么扣我應得的勞務費?”
霍遠琛還是沒說話,下樓取了車。
發動車子的時候,他才偏了偏頭,沒什么情緒地看了溫黎一眼。
溫黎不太能確定他的意思,上前一步,手握住車門,試探地問:“是要我上車?”
他收回視線,語氣很淡:“隨你。”
溫黎沒什么猶豫,開門跳上了車。
系安全帶的時候,她偷偷往他下面瞄了一眼。風平浪靜的。
他表情也很淡定,不像是饞她身子的樣子。
也是,昨晚安雯陪著他,他應該吃得挺飽,沒多余心思放在她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霍遠琛目光很冷地掃了她一眼,視線停留在她胸口的那一刻,表情挺耐人尋味的,像是在譏諷她想多了。
溫黎訕訕地坐好,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理智:“我在合同約定的時間內提交了第一批照片,你們學院宣傳部的老師也說了照片挺好的,那按照約定,你們該給我打第一批款了。這都是合同里白紙黑字寫好的,你們要是違約的話,我是可以去起訴你們的。”
她不太清楚學校里的審批流程,但她知道霍遠琛在學院里的地位,因為霍氏集團有大筆贊助費的關系,他在一些事情上挺有話語權的。扣她打款單的事,她相信他有這個權力。
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為難她,對他有什么好處?
霍遠琛沒吭聲,全程都是沉默著開車。
溫黎能感覺到,他情緒不高,但她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生氣的?明明她才是忍氣吞聲那一個。
既然想不通,她干脆直接問:“霍遠琛,你是在生我氣嗎?”
男人這才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扭頭,目不斜視地開車,語氣很淡地說:“你想多了。”
這是拒絕溝通的意思。
溫黎很郁悶,給周穎發消息吐槽:“霍遠琛今天一定吃槍藥了,難搞得很。”
周穎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一會兒才回復她,說:“你小心點,你下午和奶狗弟弟在草坪上亂搞的事,被霍教授撞見了。他雖然不喜歡你,但占有欲這東西,男人都會有,他一定是覺得你不干凈了。”
溫黎覺得很冤。什么叫她亂搞?她明明在認真工作好吧?
只是她來不及解釋,車子就停了。霍遠琛會選擇住在這邊,就是圖離學校近,方便上下班。
溫黎跟他前后腳下車,剛要開口,聽見他語氣幽幽地說:“孟瑾年把他在這里的房子賣了。”
溫黎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孟瑾年當初把這里房子密碼告訴她的時候,兩人是真心實意想要結婚的。為此,她還提了不少裝修意見,房間里的窗簾和地毯也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添置的。
誰知道這才過了多久,她和孟瑾年不但婚事告吹,連房子也易主了。
說不傷感是假的,但現實就是這樣,誰也無力阻撓。
溫黎這邊正感慨著了,霍遠琛已經拉住了她的手,小拇指在她掌心輕輕蹭了蹭,語氣冰冷又諷刺地說:“溫黎,你就是個禍害,誰碰上你都會倒霉。”
這話說得難聽,溫黎自然不肯承認。她張口欲辯,可人已經被男人拽進了電梯里。
下一秒,她被他頂在廂壁,衣領被扯開,男人帶著攻擊性的吻落在了她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