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又在他身后繼續吩咐:“你再去酒店,從我行李箱里拿幾條底褲過來,一直這么光著,我不習慣。”
他面色如常地轉身,說:“我不能離開那么久。我已經讓護工回去了,這邊的醫護人員緊張,護士也沒有多余的時間照顧你。”
溫黎就說:“那你去附近給我買。”
她就是想試試他對她的態度,以他平時對她那個嫌棄勁,她真不敢指望他會真的跑去給她買女式底褲。
沒想到,霍遠琛立刻就答應了:“行。”
他回來的時候,護士都還沒有走,正跟溫黎說著什么。溫黎聽不懂,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見霍遠琛回來,兩人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護士把一瓶藥遞給他,嘰里咕嚕說了好幾句話才走。
溫黎忙問:“護士說什么?”
霍遠琛邊擰瓶蓋,邊沒什么語氣地回答她:“說你傷口有點感染。”
說著,掌心捂住她的口,“消炎藥。”
她被他封住口,舌頭很自然地伸出來,卷了藥片進去。舌尖在他掌心留下一點濡濕,唇瓣軟軟的。
霍遠琛眸光閃了閃,又消散了。
溫黎含著藥片問他要水,他搖頭:“你現在還不能喝水。”
溫黎郁悶地說:“我吞不下去。快點,藥片化開了,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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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遠琛猶豫了下,還是端了水給她喝:“只能喝一口。”
溫黎才不聽他的。她都快渴死了,嗓子都冒煙了,終于喝到了水,怎么停得下來?她就著他的手,咕咚咕咚,一口氣把大半杯水都喝了。
霍遠琛沒有制止她,由著她喝了個夠,在她喝完以后才說:“你傷口這情況,怕是不好上洗手間。”
溫黎要被他氣死了:“你剛才怎么不說?”
“我說了,你就不喝?”
溫黎想了想,覺得她還是會喝水的。她不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口渴的時候,只會想著喝水,不會去想上洗手間的問題。
霍遠琛似乎很忙,時不時地看手機。好幾次她讓他幫忙拿東西,他忙著回復手機上消息,不搭理她,一副沒聽見她話的樣子。
溫黎心里不安,等他收了手機以后問他:“是不是學校的人找你?要不你還是過去吧。我這邊沒事的。”
畢竟他這次出國,是帶著考察的任務來了,一直待在醫院里,把正事放在一旁不太好。
霍遠琛心不在焉地“嗯”了聲,說,“安心養你的傷。前幾天安排的都是參觀,我已經去過幾次了,這次不去也沒關系。”
昨天入院時,留的是他的聯系方式,萬一他走了,溫黎傷口疼起來,醫院還是要聯系他過來,跑來跑去怪折騰的,他懶得動。
其實溫黎也不想讓他走。這邊的人平時并不說英語,她根本聽不懂,不管是護士還是護工,她都無法交流,只能跟個啞巴似的比手畫腳。有霍遠琛陪著,她心里更踏實點,需要什么也都很方便。
不過,她是真怕她麻煩了霍遠琛,到時候又惹得他討厭她了。就發消息問喻景宸:“你們行程是不是很忙?我住院了,霍遠琛要照顧我,還要回復群里的消息,挺辛苦的。要是行程很忙的話,我盡量找個會英語的護工。”
喻景宸的消息很快回過來:“什么消息?我這手機都安靜了大半天了。”
溫黎看了眼又再看手機的霍遠琛,抿了抿唇,壓下心里面莫名涌上來的情緒,說:“沒事,是我看錯了。”
霍教授上癮后,溫小姐不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