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才不相信她的遠琛哥會不理她。她覺得是因為霍遠琛根本想不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才沒注意到她。
于是,她又往前追了幾步,很大聲地喊了句:“遠琛哥!”
霍遠琛依舊腳步不停,甚至,還在她試圖去拉他的時候,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
她那只手落了空,尷尬地舉了半晌。而霍遠琛已經(jīng)抱著溫黎走遠了,連一點余光也沒留給她。
安雯在追上去的一剎那,看得很清楚,溫黎根本就沒事,就窩在霍遠琛懷里,兩條美腿大咧咧地露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勾引誰。那雙眼睛水蒙蒙的,睜得挺大,看到她的時候,似乎還朝她笑了下。
分明是在挑釁,笑她的遠琛哥根本不理她。
安雯還想要去追霍遠琛。
喻景宸過來,看到她,神色復(fù)雜地問了句:“安雯?你怎么會在這?“
安雯見到了熟悉的人,心里的委屈就像是密密麻麻的尖刺,再也忍不住了。她眼圈泛紅地看著喻景宸,還沒開口,眼淚先流出來了。
流了好幾滴后,才委委屈屈地開口:“喻教授,我是來,來找遠琛哥的。”
喻景宸朝前面望了一眼。
溫黎說完那句“蛇咬了我”后,原本還在岸上慢條斯理摘手表的霍遠琛就立刻跳進了田里,抱著溫黎往岸上走,邊走邊聲音很大地問帶隊的老師,他們帶來的血清蛋白放在哪里了?
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和淡然。
霍遠琛拿純凈水給溫黎沖洗傷口和淤泥的時候,有人捉住了咬溫黎的那條蛇。村長經(jīng)驗豐富,一眼認出了那是條無毒的水蛇。
聽到無毒,在場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氣,唯有霍遠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邊給溫黎注射血清蛋白,邊冷冷地問了一句:“你就確定是這條蛇?萬一不是呢?”
誰也沒辦法保證水里還有沒有別的蛇,所以,當霍遠琛提出來要送溫黎去醫(yī)院的時候,也沒人站出來反對。
只有一位村民很小聲地說了句:“我在村里這么多年,都沒見過毒蛇,哪有那么巧?”
霍遠琛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剩下的話就咽回到肚子里了。
喻景宸收回思緒,看向安雯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同情。他委婉地說:“霍教授這會兒不太方便。你找他有什么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他這么說,也只是本著老師和學(xué)生的關(guān)系,怕安雯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難。雖然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果然,聽到他這樣說,安雯那一直沒聽過的抽泣聲有一瞬間的停頓,跟著響起她怯怯不安的聲音:“不用麻煩喻教授了,我是跟院里報備過,來參加助農(nóng)實踐的。我找遠琛哥就行。”
學(xué)校里確實有鼓勵學(xué)生參加的助農(nóng)實踐活動,學(xué)生們都是為了拿學(xué)分才報名的,利用周末時間組隊去附近的鄉(xiāng)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沒人會跑這么遠的地方。
喻景宸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安雯。她大老遠從海市趕過來,卻沒帶多少行李,全身上下只背了一個小包,最多也就裝兩瓶純凈水的那種大小。已經(jīng)快十月的天氣了,她穿一條白色齊膝連衣裙,一雙小腿露在外面,腳上是同色的精致小皮鞋。
喻景宸皺了下眉。他這幾天也見識到了村里的路有多不好走。安雯這一身打扮,可不像是來助農(nóng)實踐的。
倒挺像大小姐到鄉(xiāng)下擺拍美照來了。
他提醒“大小姐”:“霍教授要送溫黎去醫(yī)院,恐怕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你。”
安雯眼圈更紅了,像一朵不堪風雨吹打的小白花似的,當著喻景宸的面,身體晃了晃,又連忙站定,語氣哀怨道:“遠琛哥就是太有責任感了。他明明可以不管的。”
喻景宸忍不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