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建議溫黎涂上疤痕膏。
溫黎出了醫(yī)院,就到附近的藥店買了疤痕膏,還是霍遠琛研制的那一款。她對這款有濾鏡,覺得涂了以后,恢復得更加快些。
其實這不過是她的心理作用罷了。不過霍遠琛說,作為外用藥物,祛疤膏可能會引起過敏反應。她之前涂過這款祛疤膏,沒有出現(xiàn)過敏反應,說明這款更安全些。
回去的路上,霍遠琛問她:“是不是后悔了?其實就算你不去擋,以他扔匕首的拋物線軌跡,也肯定碰不到我。你這一擋,胳膊上可是會落下疤痕的?!?
溫黎心里揣摩著他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不是看出來點什么?
嘴上說的是:“我當時哪有時間想那么多?你也知道的,我腦子笨,可不會算什么拋物線軌跡。而且我現(xiàn)在很慶幸你沒有受傷。我聽李紅說,你們那些實驗需要很高的精細度,肯定對手的靈活性要求很高,你要是胳膊受了傷,行動肯定不方便,實驗做不了,萬一有個后遺癥,那你這么多年的努力不久白費了嗎?”
頓了頓,很鄭重道:“所以,還是這個傷由我來受比較好。我的工作很簡單,只有按下快門就行,不需要多靈活?!?
霍遠琛目光深沉地看了她好久好久,才說了句:“你和我,誰受傷了都不好。以后,我們都要好好的?!?
溫黎自然是滿口答應,
她不想因為這點小傷就推了已經(jīng)安排好的攝影工作,堅持每天去上班?;暨h琛不放心她,這幾天也是早送晚接的,十足像個完美男友。
只是這么一來,他往工作室去的勤,就難免會撞見陸柯。
他對著陸柯沒什么反應,只是在晚上接溫黎回去的時候,不經(jīng)意地說了句:“陸柯這幾天來的還挺勤?!?
溫黎看了他一眼,老老實實解釋說:“工作室擴大規(guī)模,陸柯投了錢,他現(xiàn)在是我的合伙人。最近我們在招人,他過來幫我把關(guān)來面試的人,很正常吧。”
霍遠琛“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他給你的工作室投了多少錢?”
“幾十萬。”溫黎說。
霍遠琛很不屑地冷嗤道:“你把錢還給他,我來做你的合伙人?!?
溫黎不肯:“我開門做生意,總得講究誠信吧。我之前都答應了陸柯哥,還收了他的錢,現(xiàn)在把錢退回去,我成什么人了?”
霍遠琛沒再吭聲了。
不過之后幾天,他去接溫黎下班的時間就更早了,有時候中午也會拎著保溫盒,開四十分鐘的車,去給溫黎送飯。
李紅都忍不住感嘆說:“我還從來沒見過霍老師對誰這么好呢,瞧這病號飯,做的也太用心了。溫黎姐,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改口叫你師母了呀?”
溫黎并不想小姑娘有這樣的誤解,解釋說:“病號飯不是你們霍老師做的,是霍老師的媽媽給我做的。而且他也不是擔心我不好好吃飯,他呀,就是控制欲太強了,怕我養(yǎng)傷期間亂吃外賣,非要我吃清淡的營養(yǎng)餐呢?!?
她剛說完,李紅就滿臉尷尬地對著門口的方向說了聲:“霍老師?!?
溫黎也很尷尬。她怕她剛在霍遠琛心里刷出來的那點好感度,會因為她這番不領(lǐng)情的話,重新歸零呢。
她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說:“霍教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才是想說……”
霍遠琛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把保溫盒放在她面前,淡淡說:“你沒有說錯,這些飯菜確實是我媽給你做的。她聽說你受傷了,著急的不行,恨不得親自來照顧你。而讓我媽給你做營養(yǎng)餐的事就是我,我的確控制欲強,不希望你吃外面那些高油高鹽的食物?!?
溫黎瞄著他的神色,太平靜了,她分辨不出來他是不是在生氣,心里挺不安的。
他把飯盒擺好,拿出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