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握著手機,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裝作什么也沒有發生的樣子進門。
胡惠芬狐疑地問她:“怎么下去了這么久?”
她找借口說:“進電梯前,接到一個客戶的電話,怕電梯里信號不好,就在樓下說了,沒想到那個客戶要求還挺多的,就耽擱了一會兒。”
胡惠芬便沒說什么。只是讓她不要再忙了,坐下來一起看電視,吃草莓。
還特意挑了部喜劇片,母女兩個一起看。
吃晚飯的時候,溫永杰問了一句:“遠琛還沒忙完嗎?他一個人住,要是忙完了,讓他過來吃晚飯唄,省得他還要在外面買。”
胡惠芬切著菜,嘀咕說:“別叫了,人家吃慣了山珍海味,看不上咱們家的粗茶淡飯。你沒看他幾次過來,都沒怎么動筷子么。什么意思,你還瞧不出來?”
溫永杰不滿地看向老伴:“你今天可真奇怪,遠琛來看我們,也給你提了不少禮物,你怎么還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來我們家,肯定是拘束的,放不開也沒什么。你這丈母娘,怎么這么難伺候。”
胡惠芬沒忍住,語氣諷刺地說:“大少爺的丈母娘,我可不敢當。”
溫永杰變了臉色,問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胡惠芬張了張口,還是沒忍心把霍遠琛當著她的面,說的那些話告訴溫永杰。
只是說:“我更年期犯了,不行么?”
溫永杰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等胡惠芬做好了飯端出去,就看到她的座位上,放了杯泡了枸杞和紅棗的溫開水。
“你給我倒的?”她問溫永杰。
溫永杰頭也不抬,卻說:“嗯,你今天辛苦了。”
胡惠芬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都喝了。
她再去端其他的菜,回來的時候,杯子里又續滿了水。
溫黎笑著逗她說:“媽,我爸還是挺心疼您的。”
胡惠芬“嗯”了一聲,嘴角邊也帶了點笑意,說:“你爸要是對我不好,我能跟他過這么久的日子?”
溫永杰也說:“你媽對我也不錯。就我這病,放在別人家里,說不定早就放棄治療了。你媽卻對我不離不棄,她自己身體都不好,還照顧我這么久,我挺感激她的。”
胡惠芬瞪了丈夫一眼:“算你有良心。”
她又對溫黎說:“我覺得我這輩子是嫁對了人,所以我也真心希望小黎你也能找到對你知冷知熱的另一半。爸媽不是那種勢力的人,非要你嫁有錢人。我們只是希望你能過得開心。人這輩子很長,不能被眼前的感情蒙蔽了,得往長遠了看。”
溫黎夾了一筷子菜,慢慢咀嚼。
她知道,媽媽這是在提醒她呢,怕她一時心軟,放不下霍遠琛。
晚飯后,她要回自己的公寓。
胡惠芬把她送到樓下,欲言又止地嘆著氣。
溫黎張開雙臂使勁抱了抱媽媽,說:“媽,您別為我擔心。我早就長大了,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數。”
胡惠芬點點頭,看著她開車走遠,才滿腹心事地回去。
溫黎下了決心要和霍遠琛徹底了斷,自然也不會再和他聯系。
而霍遠琛也再聯系過她,兩個人好像十分有默契似的,都坦然接受了分手的事實。
只是她之前感冒就徹底好,又生了一場大氣,感冒就有點反復。她不想因為這點小病就不去工作,照常去了工作室。
而胡惠芬那邊也是擔心女兒,隔三差五地就給溫黎打電話,聽到聲音不對,當時在電話里也沒說什么,一放下電話,就煲了一鍋雞湯給女兒送過來。
溫黎不知道她要來,提前點了外賣吃。陸柯今天也在,午飯的時候沒什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