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溫黎的樣子看起來太不好了,看守她的瞿家人怕她真出了事,幾個人商量過后,給雇主打了電話。
“安小姐,你要的那女人,怕是快要被嚇瘋了。我們剛才去給她送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一直在胡言亂語,說些沒頭沒腦的話,我們怕再這么關下去,真把她逼瘋了。”
安然聞言,先是冷笑了幾聲,跟著聲音陰冷地說:“她要瘋了嗎?瘋就瘋吧,她要是瘋了,霍遠琛會更不好受吧。他會怎么做呢?放棄她,然后一輩子活在自責里?還是依舊接納她,任由自己困在她這個累贅的拖累里?不管是哪種情況,我光是想想,就覺得挺開心的?!?
瞿家人松了口氣,又反復和她確認:“那先說好了,要是她真的瘋了,說好的錢,安小姐可不能以此為理由扣下?!?
安然不在意道:“幾百萬而已,只要你們乖乖按照我說的,把事情做好,那我肯定會給的。你們有了這么多錢,哪里去不了?就算是出國也完全沒問題。今后你們全家人的富貴,可就竇再你們幾個人身上,務必把溫黎看好,有什么時候及時請示我,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樣自作主張了?!?
她是出錢的人,自然說什么就是什么。瞿家人唯利是圖,為了錢,那是什么都聽安然的。
安然說不用在意溫黎瘋沒瘋,那他們更樂得輕松,連面都懶得重新泡一碗了,干脆直接扔了袋方便面到屋子里,又扔了瓶水,便把門重新鎖緊了。
屋子里再度陷入黑暗,過了不多久,那些細小的爪子觸碰到地面的走路聲又響起來。因為屋子里有了食物,走路聲比之前更加密集,黑暗里看不清楚,很容易聯想到許多恐怖的事情。
溫黎心里的恐懼滋長到再也無法壓抑住的地步。她全身僵硬,一動都不動,整個人就像一根繃了很近又繃得很緊的弦,一碰就容易斷裂。
……
這一整天,霍遠琛開著車把海市找了個遍。他把安然可能去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也沒能成功找到她。
他甚至把消息發到了他加入的所有富二代群里,承諾說,誰能幫他找到安然,他就欠誰一個人情,將來可以為對方做任何事。
這一招還挺有用,晚上的時候,有人在群里說,在某某度假山莊看到了安然。還發了照片到群里,是安然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拍的。
霍遠琛立刻驅車趕往度假山莊。
走到半路的時候,暴雨忽然來了,電閃伴隨著雷鳴,那雨跟水潑似的往下落,路上積了不少水,在堵了幾個紅綠燈后,忽然就沒什么車了,大概其他人都找地方躲雨去了。
只有霍遠琛的車還行駛在膝蓋深的積水里。
中途溫彥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因為天氣原因,陸柯的飛機要延期到明天才能起飛,溫彥那邊也因為下雨,車子在路上拋錨,錯過了監獄允許探視的時間,只能等到下個探監日才能見到安然媽媽。
”怎么就這么不順?”溫彥郁悶的不行,“難道連老天都偏愛安然?偏偏要在這種事情上幫她?我妹妹做了什么孽,要得罪這么狠毒的女人?”
霍遠琛皺著眉,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手背上青筋都起來了,開口時的語氣依舊平淡如常:“那就再約探視的時間。安雯那邊也要去。我們準備的辦法越多,溫黎就越有可能早點被救出來?!?
溫彥應了聲:“好?!?
又問他:“你那邊進展怎么樣?今天的天氣太差了,要不然你也先等明天再去打聽?安然讓人綁架了溫黎,大概是想以此為要挾,讓你做什么事情。所以你的安危也很重要。你好好的,溫黎也能好好的。”
霍遠琛讓他別擔心,隨口敷衍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都這個時候了,他怎么可能有心情等到明天?
即便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