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什么錯也沒有,會愿意給人家賠五百萬?”
“殺了人家男人,還要趕人家孤兒寡母走,這家人可真不是東西。”
……
溫黎想要辯解,她想要說明真相,說她是無辜的,說她爸媽是無辜的。
可是任憑她長大了嘴,都只是徒勞,她的聲音太小了,根本蓋不過去那些越來越大的議論聲。
一時間,她只覺得所有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鄙夷和恐懼。她好像被流放到了孤島上的犯人,怎么努力也逃不出去。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可惜,沒有人聽她的辯解。
直到她被一股大力拉過去,跟著雙耳被按住。
“各位如果認為自己比警察和法院更加專業,大可以去舉報。如果不是,那就不要質疑法院的判決。”
溫黎聽見霍遠琛在她頭頂沉穩地說。她想,他的聲音應該挺大的,因為她即便被堵住了耳朵,依舊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他說:“受害者從來都不該被指責,各位這么正義,就該去指責過錯的一方。”
這一刻,溫黎似乎又回到了在心理診所的日子,她無條件地依賴著霍遠琛,視他為解救她的唯一。
她的心,莫名安定了幾分。
只是接下來,她就看見安雯沖了出來,淚眼婆娑地沖霍遠琛喊。
“遠琛哥,我爸爸都死了,為什么你們還不放過他,還要給他身上潑污水?”
胡慧芬努力咬牙平復情緒,準備開口反駁安雯的話。
溫黎伸手攔住了她:“媽,我說過了,我不是過了只能由你們保護的年紀。當年的事,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
她雙手從霍遠琛懷里撐起來,盡管走向安雯母女的步伐虛弱且蹣跚,可她態度堅決,并沒有放過那對母女的意思。
安雯試圖要和她對峙,她只沖對方淡笑了下:“你那時候還小,不可能記事。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媽媽和你姐姐告訴你的吧。”
說完,又沖李月仙意味不明地笑:“你真的問我爸媽要了五百萬?”
李月仙梗著脖子說:“那又怎么樣?這是他們應給的。你殺了我老公,你們家有錢有勢,鉆了法律空子,我必須為我老公討要一個公道。”
溫黎淡淡笑起來:“別把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那個男人死了,你,還有你的女兒,叫安然的那個,你們應該挺開心的吧。終于擺脫他了,不是嗎?”
霍教授上癮后,溫小姐不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