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簡陋的鄉間小屋里,耳光清脆地落在了范慶龍腫脹的臉頰上,即使他想要掙扎,也只能無助地看著那憤怒的巴掌接二連三地揮來,直到最后,他虛弱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范慶龍,你說你為何會遭此重擊呢?”這時,林秋熟悉的聲音猶如山林中的風,悄悄穿透了這屋的寂靜。
“呀,是誰,哪個……”
聽見那個聲音,范慶龍驚恐地瞪大雙眼,努力地尋找那聲源。
“你個范慶龍,老子是林秋!我以為你的記憶力能好到我成了灰你也認得出,可是現在,竟連我的聲音都辨不出來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绷智镎Z氣中的惋惜從無線電話里傳出,穿越千山萬水。
電話彼端的范慶龍眼眶泛紅,喘息越來越急促。
“告訴你,范慶龍,柳如松這會兒也在這兒,要不要聽他的聲音?”林秋再度開口。
接著,他對柳如松搖了搖手機,此時的柳如松恐懼至極,早已顧不得其他,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范叔快來救命啊!范叔快幫我,林秋要害我,快打電話給你爸救我啊,快??!”
林秋打斷了他的呼喊,重重地一巴掌扇在柳如松臉上,命令他住口,隨后,緩緩說道:“范慶龍,你是不是覺得驚喜又意外呢?”
“林秋,你想干嗎?你要清楚,你現在的行為是自掘墳墓,你正在把自己推進萬丈深淵。”范慶龍滿臉慘白,咬牙忍住心底的疼痛。
“范慶龍,不必威脅我,因為今日,便是你在人間的最后一天,你以為過了今夜,還能有機會與我較量?”林秋語氣淡然而堅定。
“不、不,林秋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別玩火,否則你必定萬劫不復!萬劫不復!”范慶龍顫抖著,滿心的恐懼。
林秋并不理睬,對著電話淡淡地說:“動手吧!”
話音未落,陰煞組織的人就扼住了范慶龍的喉嚨,那只手輕輕一緊。
只聽得咔嚓一聲,范慶龍的腦袋便向后一擰,自此人間不再有他。
“不,不,不要啊……”這一切,柳如松看在眼里,心如刀絞。
親眼見到范慶龍的慘死,他徹底垮掉,心理防線土崩瓦解。
林秋慢條斯理地問柳如松:“你說,如果我動了你,你父親就不會放過我,對嗎?你知道為什么我要讓你看這些嗎?就是要你明白,與你父親平起平坐的范慶龍,我都輕易可以捏死他,你覺得你父親能救得了你嗎?又能拿我怎么辦?”
每一個字眼從林秋口中吐出,如利劍戳進柳如松的靈魂深處。
現在,柳如松覺得自己的心已被無數座大山壓得無法呼吸,那些山,就是林秋言語中的字句。
這些沉重的話語讓他喘不過氣,令他快要窒息。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害怕和后悔。后悔不該挑釁林秋,這個猶如魔神般的存在,這位不可小覷的老祖宗。
他一開始就小瞧了林秋,將他視作微不足道的螞蟻,認為可以任意踩滅。然而現在他認清了自己,原來在林秋面前,他是那螞蟻,而且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想消滅他,對林秋而言輕而易舉。至今能活著,不過是在林秋的手下掙扎而已。要是林秋早就想要了他的命,他就不會迎接第二日的陽光。
“林秋,放我一馬,我知錯了。”
“我真的不敢了,求你寬恕,我愿意做你的狗,以后我只會在你腳下低頭,求你饒過我?!?
柳如松徹底崩潰,歇斯底里地請求寬恕。
林秋嘲笑道:“饒你?柳如松,你怎么能這樣天真?我說要廢掉你,就是廢掉你,給你兩個選擇吧?!?
聽到有兩個選擇,柳如松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微光??墒橇智锵乱痪湓挘寗側计鹨唤z希冀的柳如松陷